血煞蚰蜒再將自己的半截身子撐出礦洞洞口之後,他的數對複足都紛紛望向了在山穀之中瘋狂逃竄的那一眾唐家修士。
也開始朝著那一眾唐家修士瘋狂的嘶鳴起來,在他看來正是那一眾唐家修士將他所驚醒,乾擾到了他們消化食物的清靜,而這也大大的激怒了他們嗜血凶殺的性情。
“快通知家族,那該死的怪物竟然又出現了!”有唐家修士怒吼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玉簡,而後右掌猛的用力將那枚玉簡捏碎。
這是在這山穀之中傳遞信息最為便捷,也是最快的方式。
隻要將這枚玉簡捏碎來唐家本部必然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那一眾唐家修士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他們都紛紛推動起自己體內的生命之力,朝著遠方逃遁而去。
而那些唐家修士身上所彌漫出來的生命之力的氣息卻是那一種,血煞蚰蜒說最為貪婪的力量。
在那一眾唐家修士催動著自己體內的生命之力之後,更是激發血煞蚰蜒的嗜血性情。
在第一支血煞蚰蜒從礦洞之中躥出之後,他便如同天外來物一般墜落在了山穀之中,而後舞動著如同長矛一般的豎條長腿,朝著那一眾唐家修士瘋狂衝去。
那血煞蚰蜒移動的速度極快,那些逃遁的唐家修士內心人漸漸的生出一抹絕望之意。
他們隻有隱匿在唐家修士的據點之中,將那唐家據點與外界完全的隔絕起來才能夠最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可若是在這毫無遮攔的山穀之中拚命的話,他們當然會葬送在血煞蚰蜒的口中。
而最讓那些唐家修士所絕望的便是在第一隻血煞蚰蜒鑽出那破碎的礦洞口之後,又有新的觸須從那礦洞口之中伸了出來,然後又接連出現了數隻血煞蚰蜒。
那數隻血煞蚰蜒在山穀之中飛快的移動著。
這樣的局麵,足以令諸多的修士感到心驚膽寒。
不多時,那速度最慢的唐家修士便被那血煞蚰蜒所追趕上。
那雪下遊延伸前的兩隻長腿如同兩根鋒利無比的長矛一般,將那唐家修士瞬間洞穿,下一刻便被那血煞蚰蜒鋒利無比的口氣撕扯成了碎片,送入到了血煞蚰蜒的口中。
而那唐家修士臨死之前的絕望痛苦哀嚎之聲,也響徹在整個山穀之中。
最前方逃遁的薑衍與駱莊很顯然也聽到了那唐家修士臨死之前的哀嚎之聲。
他們也知曉那怪物極為的可怕,那些處在玄境之中的唐家修士,在那些怪物的口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隻能淪為悲慘的血食,被那些血煞蚰蜒當做食物吞入腹中。
“薑兄,我們究竟該怎麼辦?逃遁到什麼地方?”那駱莊的內心很顯然也生出陣陣驚恐之意。
畢竟那長相極為駭人的蟲族妖獸實在是太過駭人,他們的修為也是目前的薑衍與駱莊所懷疑的存在,一旦落入那些血煞蚰蜒的口中等待著他們的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被撕扯成碎片,最後化作一灘無比的暗紅色液體。
而這樣的結局,很顯然是薑衍與駱莊都不願意麵對的。
“或許我們眼下隻能夠做到向死而生了。”薑衍神情嚴肅的說道。
讓駱莊聽聞家人的話語,很顯然有些不解的樣子,便接著問道,“薑兄,這究竟是何意呢?”
“我們在回那唐家據點之中,我不相信那些唐家的修士,還柱子在那個偏遠的唐家據點之中,不曾返回到本部之中!”薑衍冷聲說道。
那駱莊聽聞薑衍的話語也是神色一怔。
“薑兄,我們所做的這個決策是否有些太大膽了呢?一旦失誤的話,我們所麵臨的便是滅頂之災,薑兄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那駱莊很顯然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他的話語之中還帶著一抹急迫之意。
薑衍聽聞拿駱莊的話語,也不由的輕笑了一聲,“駱兄,這正是我想所說的,向死而生啊。”
“你想想看,我們這一路走來,不管是那些修士驛站之中的存在,也或者是這些礦洞道路之中的修士,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薑衍不由的開口分析道,“但是隻有那唐家的修士卻全部都完好無損,生命沒有受到太大的威脅。”
“洛兄,你當真以為是他們唐家的修為如此的深奧,能夠抵抗得住那可怕的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