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三人在這修士驛站之中不停的搜查著。
他們發現在這修士驛站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修士能夠成功的存活下來。
但詭異的是,這修士一戰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打鬥的痕跡,他們就像是被瞬間滅殺的一樣。
但這樣的景象很顯然是有些不符合常理的,縱使一個天境修士來到這個地方進行殺戮,那些玄境的修士也會進行相應的反抗,怎麼可能像眼下這般隻有為數不多的打鬥的痕跡。
而他們的本命法器卻散落一地,那本命法器之中的力量已然消散殆儘,仿佛所有的神性都在瞬間流失掉了,化作了一件普通的凡兵。
而這些修士的血肉身軀更是不曾保存下來。
他們的頭顱被那不知名的存在擺成了人頭塔。像是在祭祀著什麼一樣。
薑衍三人在布滿鮮血的地麵之上找尋出了許多修士的儲物戒指。
他們都用手段將那些儲物戒指的禁製全部破除,而後將神識探入其中。
但是令他們所感到意外的是。
那些除戒指中所存放著的靈石之類的存在,其中的神性與靈力已然被全部的吞噬掉。
在那些儲物戒指中,隻剩下了一堆堆蒼白色的石塊兒,再也沒有任何能夠利用的價值。
很顯然,那詭異的存在與力量不單單將這些修士全部屠戮殆儘,就連這些修士的儲物戒指中所儲藏著的蘊含有靈力的材料,也不曾放過。
這樣的手筆讓薑衍感覺像極了他之前所聽聞過的事情。
有邪惡的生靈在這片地域之中收割無數生靈的生命,連同著那些武器以及各種各樣的材料,所有的力量都被吞噬殆儘,最後留下了一地雞毛。
眼下的手段與那些傳言之中的罪修所動手的手段何其相似。
甚至這樣的手段要比薑衍所聽聞的故事還要更加的殘忍。
而且動用這殘忍手段的存在,也必然要比那些邪惡的存在還要更為的可怕。
薑衍眼眸閃爍,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
這裡的事情與亂流地之中的事情相互交織在一起,卷成了一團亂麻,讓薑衍有些理不清的感覺。
他隻感覺自己在這種環境之中越陷越深,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他漸漸吞沒一樣。
“什麼都沒了,這座城池驛站所有的力量都全部被吞噬欲空,沒有什麼留存下來。”駱莊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滅絕的手段究竟是什麼存在能夠在這種地域進行如此可怕而恐怖的事情,那狂徒宗卻沒有得到絲毫的消息。”
“而且那唐家也沒有將這裡所發生的異變傳遞出去,讓諸多的修士白白的進入到了山脈之中,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李楠聽聞駱莊的話語也是一臉苦澀的樣子,“這樣的手段實在是有些可怕,我們與這裡死掉的修士修為並沒有多少的差異,甚至是修士一戰之中的諸多修士修為都要在我們之上。”
“而他們還未作出任何的反抗就被滅殺掉,那我們恐怕也無法與那未知的存在進行抗爭。”
“我們是否要向宗門說明情況,放棄這一次的任務,我想我們就此離去才是明智之舉,若是繼續前進的話,很有可能會讓我們丟掉性命。”
薑衍與駱莊聽聞李楠的話語皆是沉默不語,他們都在思考著其中的利害。
若是就此退去的話,那這一次覆滅唐家的任務便隻能夠宣告失敗。
但若是繼續前進的話,他們便又有可能接觸到那些恐怖的存在,或許那些未知的存在是以他們的修為所無法抗衡的。
“不管怎麼說,我身為獸靈院的修士,自然會執行獸靈院的命令,這唐家畢竟是那狂徒宗的附屬宗門,他們全部都是修煉生命之力的餘孽。”
“而修士聯盟下達了將狂徒宗的全部清除的命令,我就必須要遵照執行。”薑衍開口說道,“這裡的一切景象恐怕都與那唐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那唐家絕對脫不了乾係,並且我猜想這數個時辰都沒有任何一個修士就此退回去的話,那狂徒宗與那座修士城池必然也注意到了這裡的異象。”
“此刻那古道口怕是已然聚集了諸多的狂徒宗修士,以及那修士城池之中諸多的勢力。”
“我們如果就此退去的話,恐怕也和狂徒宗的修士正麵撞上到那個時候,恐怕我明中便不會顧及過多的情麵,會將我們全部的禁錮起來。”
“到那個時刻我們也很有可能會麵臨巨大的危機與困難。”駱莊知曉薑衍的意思便順著薑衍的話語接著說道。
李楠見薑衍與駱莊兩人還是堅持繼續向前走,而他也沒有一個人獨自回去的道理。
畢竟在這段時間中,他也注意到薑衍與駱莊的戰鬥力都遠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