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薑衍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那中年修士所打斷。
“也就是說,在那片深絕山脈深處爆發了極為可怕的戰鬥,鮮血幾乎儘染了大片的地域。”
“我的那位兄弟已然隕落在了那裡,而與我的那位兄弟一同隕落的不單單隻有諸多的修士以及無窮無儘的妖獸。”中年修士緩緩的說道,像是在講述著一件極為可怕的故事一樣。
“在那片山脈的深處爆發了不祥,沒有一個修士能夠活著回來,誰也不知曉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可以知曉的是,那裡埋葬了無數生靈的生命。”
“那唐家呢,那片地域不是歸唐家所有嗎?唐家應該知曉那片地域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對?”薑衍接著問道。
中年修士緩緩的擺了擺手,“唐家已然失去了聯係,縱使身為他的上宗的狂徒宗也無法與唐家建立任何的聯係,那唐家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沒有人知曉在那唐家的地域範圍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衍聽聞中年修士的話語,他驀然感覺到前方可能有巨大的危險在等待著他。
而此次先行潛入唐家的任務,必然不再像任務描述中所說的那般簡單。
很有可能他所在的這一支隊伍,牽扯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而那巨大的漩渦足以吞噬每一個修士。
“我看小兄弟的意思應該是要前往那片山脈之中,所以我有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就是兄弟若是能夠進入那片山脈之中,還能夠活著回來的話,請務必告訴我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好知曉我的兄弟究竟因何而死。”中年修士沉聲說道。
薑衍緩緩的點了點頭,“多謝兄長告知我這些消息了,若是我能夠成功活著回來的話,一定會將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兄長。”
“那就有勞了。”中年修士朝著薑衍拱了拱手,像是在擺脫著薑衍一樣。
薑衍也同樣回了回禮,然後握著那裝滿著浸滿鮮血泥土的錦盒,離開了這間修士店鋪,而後頭也不回地朝著駱莊所在的那座修士客棧而去。
回到房間之中,駱莊與李楠還在外界繼續的采購的物品,並沒有回來。
而薑衍則將那錦盒取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他有些舉棋不定的樣子,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將那錦盒緩緩打開。
那錦盒裝滿著浸滿鮮血的泥土,充滿著令人刺鼻的窒息氣味。
薑衍細細的感知著,他能夠感知出來這塊兒浸滿鮮血的泥土,不單單隻浸染了一個生靈的鮮血,而是浸染了數十個生靈的鮮血。
那些生靈的鮮血相互交雜在一起,才會產生如此複雜的氣息。
而在這巴掌大的泥土之中,竟然就有著如此之多生靈的鮮血。
這讓薑衍不得不想象在那片大地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樣恐怖的事情,能夠讓生靈的鮮血重複的灑落在一片地域之上,最終形成了如此可怕的模樣。
薑衍皺著眉頭,仔細的感知著他,能夠從那鮮血的泥土之上感知出人類修士的血氣。
這足以證明,有人族的修士隕落在了這片大地之上,留下了自己的鮮血。
薑衍再度仔細的感知起來,那人類修士的鮮血之中還有著多種靈力殘留的波動。
雖然薑衍無法屬性那究竟是幾種靈力的波動,畢竟這塊浸滿鮮血的泥土之中灑落有不止一位人族修士的鮮血。
所以他們的靈力氣息也相互摻雜在一起,顯得難以辨認。
但薑衍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灑落鮮血的修士修為絕對並不是極為低弱的樣子,甚至大部分都是玄境修士。
薑衍還未曾接觸過唐家的修士,所以不知曉這片土地之中究竟有沒有唐家修士的鮮血灑落在之上。
而其他那些妖獸的鮮血,薑衍還無法具體的感知出來究竟屬於哪種種類的妖獸。
但薑衍可以肯定的是,在這片大地上必然發生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薑衍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將那錦盒緩緩的蓋起,收回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
他的掌心銀色光芒閃爍,將這個房間之中那些刺鼻的血腥氣息清除的一乾二淨。
薑衍不想讓駱莊與李楠知道這種事情的發生,畢竟無論如何他都要深入到唐家所在的那片地域之中。
畢竟狂徒宗的追殺越來越近,或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來到這個層次之中,到時候他很有可能陷入到無路可逃的困境之中。
薑衍又想起了古源所告訴的那四個字,向死而生。
眼前的唐家所在的那片地域,看起來像是一片絕境,但很有可能具有著生機的希望。
薑衍調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等待著駱莊與李楠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