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眼眸閃爍,他的腦海之中閃爍而過種種的思緒。
但是那些思緒卻像是一團巨大的亂麻一樣,並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仿佛在拉扯著薑衍的身軀,想要將薑衍的身軀拉扯進那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
薑衍不知曉自己該怎樣置身於室外,但是由於自己身上那生命力量的氣息,以及那杆已經暴露的星辰破滅槍存在,薑衍此時此刻就算是想置身事外,也絕對無法做到。
他的這一次覆滅唐家的任務還沒有開始,就要經曆一場極為可怕的腥風血雨,甚至都不曾趕到深絕山脈所在的地方。
若是薑衍稍有不慎的話,便很有可能就死而丟掉自己的性命。
薑衍一臉的無奈之意,他驀然又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礦星上的星辰古墓的遭遇,也是這般,麵臨著隨時都有可能丟掉自己性命的危險。
但是與在礦星上的星辰古墓那會兒不同的是,薑衍此刻已然擁有了洞玄境初期的修為,還有著種種的手段與法術,讓他不至於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那洞玄境的命魂魂念到此並沒有完全的結束,後續是一段威脅薑衍的話語。
話語的含義是若是薑衍敢將他斬殺掉的話,那麼他所在的狂徒宗必然會將薑衍列入到通緝的名單之中,直到將薑衍誅殺的那一刻才肯停息。
他的話語還告誡薑衍,他已然留下了相應的痕跡。
如果是薑衍就在這裡殺掉他的話,其他的狂徒宗修士必然會感知到他的隕落,會蜂擁而至,將薑衍完全的包裹起來,到那個時候薑衍也絕對無法逃遁離去。
薑衍的腦海之中,回響著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話語。
那話語是說飽含著威脅之意,仿佛已然吃定了薑衍一樣。
薑衍眼神淩厲,他冷冷的望著洞玄境中期修士,“我聽你的話語,好像是我被你禁錮了起來一樣,處在這樣的境地之中,竟然還敢如此的威脅於我,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我又不是沒殺過狂徒宗的修士,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聽聞薑衍的話語,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眼眸猛的一縮,仿佛突然生出來一種畏懼之感一樣。
薑衍握著那枚玉簡,而後右手猛的一握。
那枚玉簡瞬間化成了一坨祭粉,在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注視之下,在薑衍的手指縫隙處緩緩的滑落,飄散在地上。
“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我本來還想放你一馬,但是我看你的意思,好像是不想將我放過一樣。”
“我倒要看一下,究竟是你不想放過我,還是我不想放過你。”薑衍冷冷的望著那洞玄境中期修士。
那洞玄境中期修士聽聞薑衍的話語開始瘋狂的嗚咽起來,但是他的嘴上貼著一張禁止符紙,讓他的話語根本無法講述出來。
薑衍眼眸閃爍,他的腦海之中掌握著完整的天狐躍仙術的手段。
而讓那天狐幻象逐漸凝實的手段之一,就是吞噬其他生靈的精血,用來充實自身。
薑衍雖然不想動用這樣的手段,但是這樣的手段在此時此刻確是一種極為有效並且能夠迷惑修士的手段。
到時候就算這洞玄境中期修士的屍骸被發現,也會被認為是罪修所殺,並對非修煉有星辰之力的薑衍。
薑衍冷哼一聲,瞬間催動了天狐躍仙術。
天狐幻象被瞬間凝練而出。
薑衍右指猛地按在了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眉心之上,將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眉心瞬間斬破。
薑衍操控著天狐幻象,那隻天狐漂浮到洞玄境中期修士的身前。
那天狐的口中傳來一種吞噬的力量,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眉心也瞬間湧動出大量的血氣,被薑衍凝練出來的天狐所吞噬。
那天狐躍仙術也能夠將修士的靈力與命魂抽離出來。
但是薑衍此時此刻也僅僅能夠控製著天狐去抽離鮮血與血氣,無法將那洞玄境中期修士體內的靈力給抽離出來。
對於目前的薑衍來說,他並沒有那樣的手段。
畢竟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靈力還隱藏在靈脈之中。薑衍隻有洞玄境初期的修為,隻有將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靈脈轟碎,才能夠將其中的靈力全部抽離出來。
而對於目前的薑衍來說,他想要做到這一點還是頗為的困難。
而吞噬修士體內的血氣,隻需要將修士的血肉身軀斬破,再操控天狐就能夠進行吞噬了。
片刻之後,那洞玄境中期修士身形已然瘦弱的如同骷髏一般,他體內幾乎大量的血氣都被薑衍的天狐幻象所吞噬一空,仿佛隻剩下了一具皮包骨頭一樣。
在做完這一些之後,薑衍右手湧動出一縷星辰力量,沿著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眉心的傷口瞬間轟入到了他的命魂世界之中。
將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命魂瞬間破滅。
薑衍能夠通過窺魂術,看到那洞玄境中期修士的命魂光芒緩緩的熄滅,黯淡而後消散不見。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薑衍身形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這裡隻留下了那具洞玄境中期修士的屍骸,那屍骸的模樣看起來極為的猙獰,像極了罪修的可怕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