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老望著那深淵之底的景象,他的眼瞳猛然一縮,更是舌尖一緊,差點將自己的舌尖咬破。
隻見那深淵仿若一片戰場一般,讓人看去心生膽寒之意。
而在那片布滿著黑色焦土的戰場之上,則矗立著無數身著銀色戰甲的戰士。
方才那坍塌陷落下來的無數銀色長槍,此刻竟然落在了那些銀色戰甲戰士的手中。
那些琴瑟長槍仿佛曾經都屬於這些將士,那高聳的祭台也是這些將士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武器當做建築材料搭建起來的一樣。
王長老心中突然迷霧方才那可怕的嘶吼之聲,恐怕也是由著無數的戰士所傳來的。
“這怎麼可能?!”王長老的內心無比的驚駭,他從未聽聞過還有著這樣一支軍隊的存在。
王長老能夠感知到那些銀色長槍的品階頗為的不凡。
而動用這銀色長槍作為武器的戰士,修為必然也與銀色長槍的品階相匹配,也就是說下方的這一整支軍隊,個個都擁有著天境的修為。
如果這一支隊伍還活著的話,足以覆滅長臨星之上任何一個宗門,甚至能夠將一整個大洲的所有生靈全部屠殺殆儘。
就是這樣一隻可怕無比的軍隊,此刻卻隱匿在這顆礦星之中,不為世人所知曉,在默默地拱衛著墓主人。
王長老心中驚駭不已,他知曉恐怕也隻有那墓主人是曾經的月淵宮宮主,才值得如此之多的天境修士甘願鎮守他的陵墓,將自己當做陪葬品。
最讓王長老感到驚訝的是這一整支軍隊,仿佛還具有著某種生命的氣息。
那口原本處在祭台之上的星辰古棺極重,下墜的速度要比王長老等一眾天境修士快上許多。
王長老能夠看到在那口星辰古棺即將墜落到古戰場之時,有八個魁梧高大的銀色戰甲戰士,瞬間來到了落點之處,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那星辰古棺裹挾著千鈞之力,轟然一聲,砸落在了那八個魁梧戰士的雙手之上。
那八個魁梧戰士隻是身軀一震,他們像是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衝擊,將那口星辰古棺穩穩的接了下來。
在接住那口星辰古棺之後,八個魁梧戰士分列兩旁,將那星辰古棺托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步履統一的朝著一個地方緩緩走去。
那一眾天境修士則像是炮彈一般,全部墜落在古戰場之上。
而那些身著銀色戰甲的戰士也像是感應到了一種天境修士的出現一樣,紛紛舞動起自己手中的銀色長槍,朝著那些天境修士刺去。
隻不過因為他們駐守在這裡的歲月實在太長,他們的關節都像是石化了一般,所以揮動起來動作極為的緩慢,就像是一個個傀儡一般。
那些天境修士輕易的就躲閃掉了那些銀色戰甲戰士的攻擊。
但是當他們進行反攻之時,卻發現自己那無往不利的攻擊手段,卻連他們身上銀色戰甲打不出任何的傷痕,這讓那些貼近修士內心紛紛感到驚駭。
隻可惜那修煉有星辰之力的馬長老在祭台之上已然隕落,不然的話他必然知曉死地的秘辛,甚至很有可能幫助他們找尋到破解之法。
“不對勁,他們的身軀在吸收這片空間中濃鬱的星辰之力,我感覺他們的力量在逐漸的複蘇!”一個天境修士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朝著其他的天境修士嘶吼道。
那些天境修士聞言也是紛紛一震。
“這麼說的話,此刻竟然是他們最虛弱的狀態,但我們的力量卻連他們最虛弱的狀態都無法破開,若是他們恢複到全盛之時的話,想要滅殺我們豈不是易如反掌?”有天境修士麵如死灰,他仿佛接受不了眼下的一切。
伴隨著那些星辰之力的湧入,這些銀色戰甲戰士揮舞長槍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起來,仿佛要恢複昔日的榮光,恢複昔日可怕的戰栗一樣。
王長老不知曉這隻可怕的軍隊在全盛之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恐怕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來說,也不會有絲毫的過分之意。
他更是難以想象這裡墓主人生前率領著這一支星辰軍隊進行戰鬥之時,該是怎樣的一種意氣風發的景象。
但是眼下這裡的一切卻顯得如此的破敗,他們在進入這座墳墓之前,必然遭到了某種可怕的變故。
王長老心中大駭,他感覺自己仿佛觸及到了某種無法觸碰的禁忌與秘辛一樣,但是此刻的他已然處在了可怕的漩渦之中,再也沒有脫身的道理。
而處在星辰古棺之中的薑衍,也悄悄的將這口棺材推開了一道縫隙。
他能夠看到馱著這口星辰古棺的魁梧戰士,他也能夠看到更遠方那些與天境修士廝殺在一起的銀色戰甲戰士,還能夠看到更遠處那無數如同兵馬俑一般不曾有任何動靜的銀甲戰士。
薑衍的內心也充滿著震撼之意,這裡的景象要遠遠比兵馬俑震撼的多,這裡仿佛是一片古戰場,而某種神秘的偉力讓這片地域所有的景象全部都凝結在了一個瞬間一樣。
薑衍下意識的催動了窺魂術,他想要看看這些銀色戰甲的戰士究竟有沒有生命的波動,但他窺見到的景象,卻讓他的眼瞳猛地一縮。
“他們沒有命魂,他們全部都是死人!”薑衍失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