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見白瀅婷這麼說也沒有多說什麼了,過了好一會兒,白瀅婷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和盛瑾告辭,盛瑾想著顧廷燁和顧廷煒兩個孩子還在顧家內也沒有多留白瀅婷,便抱著盛長軒送白瀅婷上馬車離去。
不久後,白老爺也來到了汴州城,他一進汴州城就直奔了豐國公府,此時盛瑾還在宮裡,管家一看到白老爺就迎了上去,接著將白老爺帶進府中後,便派人去告知盛瑾和白瀅婷有關白老爺到汴州城的消息,然後,又讓丫鬟將盛長軒抱出來給白老爺看,白老爺一看到盛長軒就稀罕的不行,一個勁的抱著盛長軒親熱。
另一邊白瀅婷一接到白老爺來汴州城的消息,便立馬將手頭的事情辦完後往豐國公府趕,等她進了豐國公府後,看到白老爺正逗著懷中盛長軒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爹爹,你怎麼來汴州城了呢?”
白老爺聽到白瀅婷的聲音朝門口望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婷兒,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呢?顧侯夫人那邊知道嘛。”不怪白老爺這麼驚訝,畢竟白瀅婷是顧家的媳婦,若是要外出的話肯定要問過顧侯夫人的,按照時間來計算,白瀅婷不可能這麼快到豐國公府的。
白瀅婷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聲細語的為白老爺解惑,道:“現如今婆婆對我可好了,她先前就說過出門這些事情不用請示她,我自己來決定就行了。”
白老爺抱著盛長軒,打量了白瀅婷一番,見她氣色不錯,便知道她過的不錯,但他還是開口詢問道:“婷兒,近來過得怎麼樣呢?顧家有沒有人欺負呢?”
白瀅婷聞言,眼角帶著一絲笑意,道:“爹爹,你瞧著我像是過得不好的樣子嘛,至於顧家有公公婆婆在,沒人敢怠慢我,再說了,我如今是陛下親封的端淑縣主,沒人敢當著我的麵對我說三道四的。”
白老爺聽到白瀅婷說到“端淑縣主”四個字時,瞳孔微微睜大,道:“什麼端淑縣主,婷兒,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白瀅婷這才想起來白老爺並不知道她被封為端淑縣主這件事情,隨即和白老爺解釋起了這件事情,等白老爺聽完後,他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道:“沒想到媳婦居然會為婷兒思慮至此,竟然在彌留之際還想著婷兒你,唉,多好的人啊!可惜她走的早,我就是想要當麵表示感謝也沒法實現了。”
白瀅婷聽到白老爺這麼說,目光轉向了白老爺懷中的盛長軒,心裡泛起一陣難過,但是又不想在盛長軒麵前流淚,隻能道:“嫂嫂對我一直是極好的。”
白老爺順著白瀅婷的目光看向懷中乖巧的盛長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但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回答起白瀅婷先前的問題,告訴她自己此行的目的。
白瀅婷聽完後,眼中充滿了震驚,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道:“這也太胡來了吧,居然為了掙一口氣將姑娘送給彆人當外室,他莫不是瘋了吧,這要是讓人知道了,白家其他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啊!”
白老爺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啊!不過一想到他是白家族人,我又覺得沒什麼可奇怪的了,畢竟他們連霸占孤兒寡母家產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白老爺深知當年自己被除族時的既得利者肯定有他那幾個堂哥的份,畢竟他的祖父有好幾個兒子在,若是他們當初願意出麵拉白老爺一把,就沒有白老爺被除族這件事情了。
白瀅婷對於白老爺和白家族人的往事也知道一點,她知道白老爺不願多談白家族人的事情,也沒有再繼續有關白家族人的話題。
白瀅婷沉思了一會兒,道:“爹爹,你說的這個茂昌伯爵府薑家,我倒是沒怎麼聽說過,想來和顧家沒有什麼親近的關係,不如我們等哥哥回來後,再和他商議一下。”
白老爺聽到白瀅婷這麼說,也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情,便和白瀅婷一起逗著盛長軒玩,等盛瑾回府後,白老爺又將這件事情和盛瑾說了一遍。
盛瑾聽完白老爺的話後,腦海中飛速閃過有關茂昌伯爵府薑家的事情,可惜沒有多大印象,他直言道:“義父,我對這個茂昌伯爵府薑家沒有多少了解,明日我去工部時找人打聽打聽,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這薑家的具體情況了。”
白瀅婷聽到盛瑾的話,附和道:“既然哥哥對茂昌伯爵府的人沒什麼印象,想來這戶人家在朝中沒多大的勢力,我這邊再回去找婆婆問問茂昌伯爵府的情況,然後,讓下人去打聽打聽茂昌伯爵府有沒有人去過揚州城,等我們查清楚這薑家的底細後,再一起商議如何找薑家要人,爹爹,你放心,這薑家好歹是勳爵人家,還是要麵子的,我們好生與他們說道說道,要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白老爺聽到白瀅婷這麼說,點了點頭,目光轉向盛瑾,眼神中閃過一絲歉意,道:“隻能這麼辦了,瑾兒,又要麻煩你了,還有婷兒的縣主之位,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了。”
盛瑾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道:“義父,你無需這般客氣,我們是一家人,再說了,婷兒的縣主之位是雲兒(慕卿雲)謀得的,與我關係不大。”
白老爺聽到盛瑾的話,沉思了一會兒,感歎道:“瑾兒你和媳婦都是情深義重之人啊!這世上親與不親真的不能靠血脈親情來判斷啊!”
白老爺顯然是想起了白家族人的事情,思慮至此的他又想起了白家族人的貪婪和膽子,雖然白家族老們向他保證不會來找盛瑾和白瀅婷,但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對著盛瑾叮囑道:“瑾兒,此事解決之後,我和白家族人算是徹底了斷了,若是日後白家族人來找你,不必理會他們,你隻要牢記一點,我已經被白家族人給逐出族譜了,在禮法,我與白家族人沒有任何關係,你隻是我一個人的義子,白瀅婷的義兄,和白家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