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番外[感情戲] 感情線(1 / 2)

《不是吧?連夢境都要上交?》全本免費閱讀

當程小許進了娛樂圈,而薑等是那個最尊貴的少爺。

感情線不會走了,放一章在這,以後就不走感情線了,最後交代一下他兩在一起了就行了。

附近悠揚的鐘聲剛響過一聲,沒激起任何反響。

程小許起得很早,或者她壓根沒睡。

她拉開窗簾,天還一片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外麵的整個世界,如同末日降臨一般。庭院大樹上棲息的鳥兒也沒開始引吭高歌,怕也是對今日微妙的不喜。

程小許一個人呆坐了一會兒,設計師理發師服裝師就上門了。一頓折騰就快到上午十點了。

不過漫長時間換來的成效斐然,程小許盯著落地窗前的自己,禮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連往日的單薄都遮掩了不少,顯得明媚動人。

烏黑的頭發噴了各式的定型藥,確保每一根頭發絲都要精致。

程小許骨相好,化妝師隻給他打了淡淡的妝,既突出了五官輪廓的美好,又使得程小許光彩照人起來。

她們這些人跟程小許打了很久的交道了,也不見外地開起玩笑來:“小許,你打扮得這麼隆重,小心搶了新娘的風頭,把你趕出去,那你明天可就上頭條了。”

“沒錯。頭條名字我都想好了:‘明星程某盛裝出席卻被人拒之門外’。”

化妝師搭腔調侃程小許:“不過你這是參加誰的婚禮?重視程度比上次走紅毯大多了,而且還是秉持著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程大明星親自要求,頭一回啊。”

程小許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隻是大學四年的朋友,放心,我搶不了風頭,她當年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哈哈哈,朋友都結婚了,小許你還沒有男朋友,加油啊。”這些人都是各自在領域闖出些名堂的,年齡也比較大,就愛操心小輩們結婚生子的事情。

“我可還靠男友粉吃飯,可不能談戀愛。”程小許很乖地反駁姐姐們,黑白分明的杏眼滿滿的都是不讚同。

“哈哈哈。”

中午十二點,姐姐們相繼離開,程小許也驅車去參加婚禮。

婚禮地點是個大型教堂,本來蘇家和薑家的結合應該聲勢浩大,路人皆知。

可據說女方不同意,認為結婚是很神聖的事情,媒體都嘩啦啦一窩蜂地到場,完全是商業婚姻的作風。所以順著女方的意思,消息就沒放出去,隻有雙方親朋好友才知道薑家和蘇家這段曠世聯姻。

程小許戴著口罩,到的時候沒引起一點騷動,她把一張薄薄的紅包遞給工作人員,隨便找了個地方落座。

從程小許這個角度看過去,薑等今天風姿綽然,與人交談時笑意都恰到好處,成熟而富有魅力,舉杯時風度翩翩,溫爾有禮。那身西裝也襯得上他今天的氣場,想必和新娘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珠聯璧合,佳偶天成。

程小許低下頭,有些埋怨自己的好視力。

程小許一個人待了許久,中途有風流倜儻的帥哥過來搭訕,可都被程小許的沉默寡言擊得連連敗退,次數多了也就沒人敢來摘這朵高嶺之花了。

程小許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浸了很久,直到有人拿著話筒向各位來賓表示歉意的時候,她才恍若大夢初醒。

據說蘇家小姐留下一封信,在大婚之日丟下新郎去尋找真愛了。

程小許聽著周圍人的八卦,看向教堂的大門入口,再看向剛剛薑等站的地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程小許沉思了一會兒,身體像不受控製地往教堂的後花園走去。

後花園有一座假山,很逼真,引進的泉水環佩叮咚,流進矗立著一尊聖母瑪利亞的雕像的池子裡。池裡沒有養錦鯉,而是積著一層厚厚的硬幣。

這教堂後花園,最出名的便是這許願池了。

程小許剛走到池子邊,就看見假山裡縹緲的煙霧升起。程小許繞了個圈走過去,就看見了這次婚禮的新郎-薑等。

薑等身子倚靠在假山上,骨節分明的手上夾著一根香煙,抬手放在嘴裡吞雲吐霧,煙霧繚繞,把薑等精雕細刻的臉藏在霧中,若隱若現,增添了男人冷冽的氣質。

他聽到聲響,漠然地轉過頭來,眼裡全是被人打擾的不悅與不耐煩,見到來者是程小許,眼裡的負麵情緒才淡開,瞬間收斂起所有的不足以與外人道的心事,臉上甚至帶了一點笑意。

薑等掐滅煙頭,朝程小許走去:“程小許,好久不見啊。好不容易請動程大明星,沒想到讓你看了笑話不是。”

程小許蹙著好看的眉頭,對薑等這樣的場麵話很是不喜,但她也沒多說,隻問他:“要不要投個硬幣許個願。”

“好啊。”薑等笑起來,桃花眼裡盛滿了笑意,仿佛剛剛那個充滿戾氣的薑等不曾存在過。

池邊,陽光折射下來,水麵更波光粼粼,還有些許的金色光線,蕩開的水麵下的硬幣似都在發光,讓這個許願看起來更加神聖不可侵犯。

程小許內心虔誠又平靜,努力讓自己的願望真的被神所傾聽。

薑家少爺向來衣食無憂,順風順水,不信這些,隨便許了個願就吊兒郎當地邀請程小許:“現在也不早了,吃飯去嗎?”

程小許點點頭。

*

T大的校園門口的麵館。

兩人穿著昂貴的服裝,身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買下這家樸實的小麵館。明顯與這兒格格不入,偏偏兩人都不在意,點了兩碗麵就往外麵的小桌椅走。

桌椅被薑等擦了很多遍才落座,裡麵的老板娘喊:“這桌椅乾淨得很呢,我每天都擦好幾遍。”

兩人聽到這話,也不由自主地相視一笑。

以前學校讀書的時候,第一次來這麵館,薑等也是任勞任怨地擦,裡麵的老板娘也這樣喊過。時隔多年,連老板娘也記不住曾經有兩個學生潔癖得很,喜歡這兒的麵又總是嫌棄這桌椅。

麵上來了。

程小許叫住手腳麻利的老板娘:“老板,給我兩杯白酒。”

薑等正在挑兩個碗裡的蔥薑蒜,聞言抬起頭來:“你會喝酒了?”

程小許看向他,把自己的碗拖過來,答非所問:“我現在開始吃蔥薑蒜了。”

薑等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了一句:“是我多事了。”麵上毫無不快,讓人挑不出錯來。

白酒也來得很快,就是那種廉價的小瓷杯子裝得,沒有什麼逼格,程小許把其中一個推給薑等,露出了一個標準的明豔的笑容。她唇邊的笑容蕩開,如同含苞待放的曇花突然綻放,猝不及防又驚豔絕倫。

她舉起杯子,聲音不急不緩,沉穩有力,像開會時做ppt演講一樣:“今天你大喜之日,我人來了,紅包送了,唯獨沒你們這對新人敬酒,既然發生了這種事,那我就敬你一杯酒,祝薑家少爺早日抱得美人歸。大學四年,承蒙你多照顧,下次婚禮,我就不來了。”說完,她淺淺啜飲這杯酒,喝完了才停下。

她看向薑等,薑等也看著她。深邃的眼眸深處蘊藏著幽暗的暗礁,不知道蓄意沉沒哪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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