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到這種地步,她可以嘗試一下其他的方法。
不論是人去送信,還是飛鴿傳書,在被團團包圍的情況下都沒有辦法成功。
但若是……
沈妙妍沉下眉眼,總歸不怕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又如何?
隻是不知如今淮州城中是誰坐鎮了,又與她能不能有足夠的默契。
淮洲城中。
“華掌櫃,你看!”
如今坐鎮淮洲的,是剛剛趕到此地的華雲。
華雲接過書信,看了一眼,臉色驟然一變。
小姐的城被圍了?
她捏著信件,在樓中來回踱步。
她不知道小姐在城中是否安全,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處理,她收到上一封來信還是在兩天前。
若是今日再沒有收到新的消息,她就隻能自己拿主意了。
忽地,她餘光一瞥,窗外好像有一個熟悉的人。
那不是文王身邊的人嗎!怎麼在淮州?
自打沈妙妍同謝昭訂婚,沈妙妍便住進了文王府,所有訪客拜訪,都是直接去文王府中找她的。
也是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華雲與常駐王府中的眾人熟悉起來的。
這個人應當是叫……楊策?
她撐著窗框,準備喊他,又反應過來自己不能叫他大名。
腦子一抽,直接喊道:“喂!樓下那個黑衣服的!”
喊了兩聲,楊策才遲鈍地轉頭,向她這邊看過來。
半晌,楊策出現在樓中。
他壓低了嗓子:“你們膽子真大啊,我要是柳中雲,我從刺史府,一箭把你射個對穿。”
華雲選的小樓,斜對麵便是淮州刺史府。
按照君子六藝的標準,柳中雲挽弓,可能真的能夠射到這邊。
華雲笑了一聲,她拉上窗邊的簾布:“你膽子也不小啊,都混到這裡來了。既然你在這,那文王……”
“也在。”
楊策似乎早就猜到她想問什麼,乾脆地打斷了她的問話。
楊策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箋,上麵畫著密密麻麻的符號:“應該收到消息了?城被圍了。文王叫我來就是找你們的,這個是城上搖旗的動作和顏色。”
華雲有些迷茫。
她接過信箋,上麵有紅色,綠色,白色三種,劃了不同的杠,組合各異。
楊策見她茫然的神情,有些急了:“你們小姐給沒給你們留下過什麼暗語或者密文?這信息是求救還是什麼?”
他按照謝昭的說法,帶著信箋來淮州最大的城池找沈妙妍的人。
原本以為最困難的部分,是找到那個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在哪的人。
沒想到,這個問題輕而易舉解決了。
最大的問題是,沈妙妍根本沒給她的手下留下與這三種顏色和揮旗方式有關的暗語!
楊策頭都大了。
他仍不死心:“你再想想?或者淮州你們還有誰在,叫過來一起想?”
華雲搖搖頭,淮州這裡,與沈妙妍熟悉的,便隻有她一人。
同樣是跟在沈妙妍身邊走南闖北的廖維,此時正與沈妙妍一同,被圍困在城中。
隻有她一人能想……
或者?
華雲抬頭開楊策:“文王呢?他去哪了,就沒說過他的想法嗎?”
去文王府那麼多次,她是看出來了,文王和小姐雖然是被皇帝賜婚的,但可不是沒有感情。
而且她知道的還多一點。
比如最開始皇帝是想要小姐嫁給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