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杏也在他耳邊說:“可是我看彆人都沒有去,我自己去的話會很尷尬呀。”
“那你想吃什麼,我幫你拿。”
岑杏指了指一些食物,“這個,那個,還有那邊的……都拿一點吧,我好餓……”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張景梟對麵前的幾個男人說了一句,然後帶著岑杏去了擺放食物的桌子前。
今天到場的娛樂圈的人不少,很多都是男士們帶來的女伴,她們打張景梟入場,就在暗暗觀察著這位帝國影業的董事長。
其中也有認出來岑杏的,不禁和同伴一起八卦了起來。
“那個不是說草莓是人麵草的練習生嗎?她怎麼和張景梟一起來了?張景梟不是沒帶過女伴嗎?”
“不知道,可能是新寵吧,畢竟那個練習生長得確實好看。”
“嘖嘖,有金主就是不一樣。”
——
張景梟幫岑杏拿好了全部她想吃的以後,後者就找了一個供賓客休息的沙發。
她先和張景梟報備了一下,然後就邁著小碎步過去吃東西了。
張景梟含笑目送女孩離開,回頭卻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
男人叫舒百川,是這場訂婚宴的主角之一,也是西南軍區司令員的獨子。
和他訂婚的是位政界高官的女兒,兩人是聯姻,所以今天來這場訂婚宴的基本都是d省名流,軍政商界的人物都有。
來到張景梟身邊,舒百川笑著問:“原來齊仲彪沒把你炸死啊?”
“齊仲彪炸死的是雲景。”張景梟道。
舒百川看向了角落裡安靜吃東西的綠裙子女孩,“你今天怎麼帶了個妞來?最近也開始養女人了?”
“是女朋友。”
舒百川驚訝了幾秒,隨後笑著罵道:“你他媽的少禍害人家小姑娘吧。”
張景梟看了一眼麵前的軍官,意有所指道:“我們張家允許自由戀愛,都是你情我願的,談不上禍害不禍害。”
舒百川本來就是被迫聯姻,聽見他在暗諷自己,笑著說:“齊仲彪沒炸死你是真可惜。”
張景梟歎了口氣,“確實,不過他沒機會了。”
舒百川挑眉:“出去說幾句?”
“行。”
兩人一起到了宴會廳外的露天觀景台上,舒百川從兜裡摸了根煙給了張景梟,拿出打火機替他點了,然後自己也摸了一根,點著後抽了一口。
“齊仲彪是你殺的?”
“不是我,是野熊。”
“就咱倆,彆裝了。”舒百川指著遠處重巒疊翠的青黑色山脈,“最近有消息說,這邊山裡有種罌粟往b國運的,幫個忙。”
“你們不是有緝毒部隊?”
舒百川歎了口氣,“山太多了,不是溝就是穀,緝毒部隊的人力也有限,加上裡麵沒信號,冒然進去找,找不找得到另說,就算找到了,裡麵的人估計手裡也都有武器,敵暗我明的,是真不好辦。”
張景梟道:“我一個做生意的,你們緝毒部隊都沒辦法的事,我當然更沒辦法了。”
舒百川吐出一口煙霧,“你幫個忙,從b國入手,看看能不能和那夥人交易上,接個頭。”
張景梟一口拒絕:“我不碰毒,這個忙我幫不了。”
“你要是不打算幫,你今天就不會來了。”舒百川道:“張景梟,咱們直接點,你那座廠子的許可不是快到期了?你說吧,多少年。”
張景梟不假思索道:“五十年吧。”
舒百川笑道:“你能不能活五十年都是個問題,要這麼多不怕命不夠長?”
張景梟道:“沒關係的,我死了還會有兒子接班,兒子死了,還會有孫子接班。”
“你擱這搞世襲呢?”
“你們部隊能世襲,我們張家怎麼就不能世襲?”張景梟笑道:“到時候我們舒張兩家也算是累世通好了,對不對?”
“最煩跟你們這些做生意的打交道,說半天沒一句有用的。”舒百川不耐煩道:“五十年太長了,少點,十年。”
“四十年。”
“二十年,二十年最多了,再多真不行。”
張景梟道:“你也知道,我要是幫你,去和那些人交易,那我就是毒販,回頭政府要是想清算我,槍斃十次都不夠,這種要命的事,你總得多拿點籌碼來換吧?三十五年。”
“你他媽的還怕槍斃?就你現在乾過的事都夠槍斃十回了,彆裝了,二十五年。”
張景梟在風中撣了撣煙灰,漫不經心道:“那你們還是帶著你們的緝毒小狗,自己去山裡找鴉片種植戶吧。”
說完,他打算離開。
“三十。”舒百川在他背後說。
張景梟轉身,對男人伸出了手,微笑,“合作愉快,少將。”
“你最好早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