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吐出一口濁氣，見楊琦不像是在說假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實話。
“楊隊長，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之前都是瞎編的，真正的原因都已經和宋警官說過了。”
倒不是他不想告訴楊琦，他也想彆人相信他是真的看見李紅花殺人。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說出來，以楊琦的性格難保不會一直調查下去。
若是再不小心陷入當鋪事件中，那麼事情將會越來越複雜。
其實說道何勇和小李警官，陳令心中也是十分愧疚。
畢竟這兩人也是因為自己報警，他們才會被李紅花殺死。
想到這裡他心中無奈一歎，立即對著楊琦問道:“對了楊隊長，你剛剛說方富國精神失常是什麼意思？”
楊琦見陳令不肯說，無奈歎了口氣，雖然陳令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不代表什麼都沒說。
因為陳令說的那些話都在他的病曆中，楊琦已經不止看過一次。
楊琦隻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就像是當初的陳令想要得到彆人的相信是一個道理。
楊琦也沒有隱瞞，直接開口解釋道:“我們通過天網掌握到方富國回了老家，昨晚我們去方富國老家布控，行動很順利，方富國在他家中被我們圍堵，可是他狀態癲狂，已經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了……”
楊琦停頓兩秒後接著說道:“經過醫生鑒定，方富國患有精神分裂疾病……”
陳令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懷疑。
之前在白金宮的時候，他可沒有看出方富國精神有問題，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他不禁回憶起了之前方富國進蘆葦蕩的時候，進去時方富國明顯還算是正常，但是隻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方富國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所以方富國的變化會不會和蘆葦蕩內發生的事情有關？
在陳令趕到的時候，蘆葦蕩裡麵的皮箱已經被打開，露出了裡麵的屍塊。
難道說方富國的老婆變成了鬼魂，在方富國拋屍的時候將方富國嚇傻了?
陳令覺得這個可能不太大，畢竟他可是記得何勇他們出事那晚上，方富國和他奶奶一起出現的……
一個連詐屍都不怕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被鬼嚇到呢？
更何況他還親自分屍了自己老婆，這樣一個凶狠之人，即便會害怕鬼魂，也不可能短短兩天時間被嚇得精神失常。
於是陳令當即給楊琦說了一下自己蘆葦蕩的事情，那些視頻其實已經拷貝給了警方。
隻是這兩天楊琦都在找方富國的下落，因此倒沒有特彆注意這一小細節。
經過陳令一分析，楊琦頓時皺起了眉頭說道:“按照你的意思，蘆葦蕩內在那三十分鐘內發生了一件讓方富國感到恐懼的事情?”
楊琦此時依舊站在常規破案思路，但是陳令卻不同。
他腦海中立即浮現出自己小時候看的林道長電影。
鬼上身、鬼勾魂……
陳令不由得下意識的問道:“楊隊長，你之前說方富國患有精神分裂疾病?”
精神分裂疾病和精神病看似很像，實則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方向。
精神分裂是指具有多個人格，這就讓陳令有了個想法，這方富國會不會被鬼魂上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