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今年除夕怎麼辦?”小姑娘懊惱地歪在美人榻上,“我最近都養胖了,會不會掉馬甲?”
“什麼馬?”宇文戟懵了。“唉,沒什麼,差不多就是偽裝吧”小丫頭無奈地說。“你以為你現在很好嗎?放在整個皇都和你一樣大的孩子屬你最弱。”宇文戟心疼道。小姑娘起身,走到宇文戟麵前,坐在他腿上安慰道:“以後就不忙了,我再養養,彆急嘛,開春祖父帶我騎馬去吧,我想追風了。我還想騎祖父的踏月。”
諸葛寒在門口,低聲喊了一句:“世子,小姐”
“寒祖父快進來吧,外麵冷”小丫頭高高興興地喊。諸葛寒一進門,對著祖孫倆道:“龐忠來了,還帶了畫師,說皇上要給小姐畫幅小像。”宇文戟一瞪眼,小姑娘卻驚訝出聲了:“什麼?他讓人給我畫像?”諸葛寒道:“世子,小姐還得去,看著龐忠很急,不太能避的過去。”
宇文戟怒道:“這麼急?”
“等等,先彆急,這事一點消息都沒有,應該是他的意思,是不是臨時起意我不知道,總之,如果他和彆人商量過,我肯定知道。”小丫頭想了想道,“寒祖父,就說我才睡醒,有點頭暈正醒盹了,讓他再等會兒。我一會兒就來。”
“祖父,彆急,讓人去找紫英把那件披風拿來吧,既然他要布局,我倒想看看是個什麼局。”小丫頭陰惻惻地說。
龐忠一聽諸葛寒說小姐頭暈,秒說,不急不急,咱家等著就是,麻煩諸葛先生再跑一趟,彆讓小姐不適才好。諸葛寒是在路上遇見宇文戟的,把龐忠原話說了,小丫頭突然往花池裡一倒,整個人就跌進了花池子裡的雪泥了。宇文戟大驚,趕緊把她抱出來,小丫頭從頭到腳都臟了,“寒祖父,我頭暈非讓出來,我摔著了,疼”說著眼淚就在眼圈裡轉。小丫頭朝前麵揚了下頭,諸葛寒就趕緊往回走,嘴裡還喊著:“來人,快去請歐府醫,小姐摔了。”
龐忠看見宇文戟滿臉怒氣地抱著一身雪泥的宇文瀾,小丫頭眼裡含淚,咬著嘴唇,似乎一直忍著疼。“這是怎麼了?”龐忠大腦不在線地問。“這孩子一般下午不出來的,一聽您要見,忙著出來,本就睡的頭疼,在路上直接摔了,本世子到的時候隻來及抱她起身。龐公公,陛下可是要宣召?這孩子的身子禁不住,我隨公公進宮就是了。”
一看宇文戟怒了,龐忠也是尷尬地要命,忙陪著笑道:“哎呀,世子爺,真是咱家疏忽,不該擾了小姐,陛下說想給小姐留個小像,特意讓咱家帶著最好的畫師來的。本是好事,沒想到反而傷了小姐。”
歐府醫進門行了禮,趕緊看看小姑娘傷勢,有些擦傷,看著嚇的不輕。趕忙說:“世子,小姐有些擦傷,嚇著了,我去開服安神的藥來。今日早點歇著吧。”
“這......世子,要不先給小姐畫個小像,咱家......還得回宮複命”龐忠點頭哈腰的求著。
小姑娘含著淚,搖了搖手鈴,委屈巴巴地衝祖父點了點頭。紫英幾人將小姑娘抱到側間了,一會收拾好了,扶著小姐出來,小姑娘坐在椅子上,看著龐忠勉強地笑了笑,龐忠直撓頭,這可怎麼好,給小姐還傷了。趕緊招呼畫師,畫師看見宇文瀾,心裡一驚,這才七、八歲的年紀,卻已如此絕色,若是到了十四五,那要何等的傾國傾城。
“小姐,可否笑一下?”畫師低聲下氣的問。小姑娘也算是配合,深吸了口氣,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