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最富盛名的讓達官顯貴趨之若鶩的齋樓位於在玄武大街上,鎮南侯府的車馬穿行而來,齋樓的主管早在門口接迎。鎮南侯府的管家墨昀翻身下馬安頓車馬,老侯爺宇文闊率先下車,身後跟著諸葛寒和歐仲懷,宇文戟抱著身穿粉白色的對襟棉襖,下配淡粉色石榴棉裙,外披這狐狸裘皮的葉冰瀾下了車,站定之後還給她緊了緊兜帽。
齋樓主管引著這一行人去了三樓的獨立房間,穿過大廳時,隱隱有人說:“鎮南侯抱的是葉家那個小啞巴嗎?”“聽說那小啞巴到了侯府病的厲害。”“你瞧,還抱著呢,怕是活不長吧。”“爹娘都克沒了,這命夠硬的。”“據說那孩子是個絕色,不知道長大了會什麼樣?”“能什麼樣,還不就是個啞巴。”
這樣的話從一樓聽到三樓,進了房間宇文父子的臉黑透了,宇文戟狠狠地瞪了一眼墨昀。墨昀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葉冰瀾倒是無所謂,進了包房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到處看,這齋樓裝飾的一點也不比侯府差,有些地方比侯府還更柔美一些,看樣子老板很會討好客人,儘可能地滿足了客人的各種需求體驗,這讓葉冰瀾想起了在中東執行任務時,住過的豪華七星總統套。
宇文戟把小人放在羅漢床上,給她拿了一個果子,小人笑眯眯地接了。齋樓的餐食墨昀都安排好了,頂配,葉冰瀾很期待。諸葛寒看宇文父子還在生氣,勸慰道:“侯爺瞧瞧小姐,有日子沒見小姐這麼高興了。”歐仲懷緊忙助攻:“小姐高興身子才好得快。”
宇文戟低頭看她:“不生氣?”小粉團子笑的燦爛,正拿著果子使勁啃了一口,滿嘴鼓鼓的像個蠢萌的花栗鼠,對著宇文戟使勁搖頭。葉冰瀾心想:說的越負麵越好。宇文戟見她真的無所謂甚至還有些興奮的樣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一趟唯一的遺憾是夕雲沒來,他的身份太特殊,不能來。
賓主落座,宇文戟直接就抱著葉冰瀾入了席。齋樓上的菜快,很快各式菜品就擺了一大桌子。歐仲懷無意地摸了摸身上的荷包,被偷瞄的小粉團子看見了,小家夥兒笑倒在了宇文戟的懷裡,惹得眾人不禁大笑。宇文戟每樣菜都給她喂了,趕上她喜歡吃的,還多喂幾口。小粉團子吃的滿足,肚子都鼓起來了。
墨昀進來向宇文戟低語了兩句,宇文戟思索了一下道:“請!”
不一會兒,孟相和齊瑄齊大人進了屋,宇文父子和他們都彼此行了禮,宇文戟著人將席麵撤去,擺了新茶。諸葛寒則抱著葉冰瀾和歐仲懷側立在一旁。
孟相品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葉冰瀾道:“之前聽聞瀾小姐一直病著,現在看似乎好一些了,就是和去年比沒怎麼長。”這老狐狸還真一針見血,葉冰瀾這一年幾近喪命,現在身體見好,但確實是這一年幾乎沒長,要是和去年金殿上比還要瘦了一些。
宇文闊:“這孩子被下了毒,活的艱難。”
孟相、齊瑄麵露心疼,孟相對宇文闊寬慰道:“好好養著,總能養好。”
“宇文戟,戰個南楚打了三年,還讓他老爹都上陣幫忙,真是出息的厲害。”一個醉了酒的聲音傳來。
孟相和齊瑄均是一嗆,孟相忙道:“哎呦,兵部老程怕是又喝多了。”
這時,一個矮胖身形,五十來歲,滿身酒氣的中年男人正要撞門而進,被墨昀和粟錚攔著,但包房的門還是開了半扇。“程大人,請自重!”粟錚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