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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正在重建,挖出了不少當初隨意一埋的屍體。
官兵、衙役和錦雲衛都在幫著抬屍體、運板車。
楚漵生一眼就看到了謝容。
他正在撅地,十分接地氣地拿著鐵鍬挖土,旁邊已經壘了一小摞土了。
塵灰很大,謝容的衣擺處全是灰,他不算有嚴重潔癖的人,可楚漵生見他時也是驕傲張揚的,除了牢獄時的那一次,從未見到過他這麼狼狽的一麵。
楚漵生隻站了片刻,就上前去幫他,撿起旁邊的鐵鍬跟著一起挖土。
“往旁邊挖,你是準備把我挖的再埋了嗎陳平川?”
一看那一鏟下去土和灰飛濺,謝容還以為陳平川發瘋了,冷笑著抬頭,想一鐵鍬敲死他,手都抬起來了。
誰知道一抬頭是蹙著眉,神色頗有些懊惱的楚漵生,溫柔涼薄的眼裡裝了煩惱,“容容,朕不是故意的…”
抬起鐵楸的手默默放下,謝容哦了聲,唇角上揚,“沒事,蠢蠢的也很可愛。”
蠢蠢的陛下露出無奈一笑。
“你怎麼來了?公文處理好了?”
這一見麵就問候公事的模樣真是該死的迷人,楚漵生覺得他和容容在一起以後那些內閣的老臣都不用擔心他會懈怠公事了。
無聲歎息,“朕處理完了。很想你,來看看你。”
隨後含笑著抬眼,露出一個溫柔繾綣的笑,看他時如盛著一汪清澈撩撥人的春水。
可惜謝容瞎了,挑眉摁著他的手往下一鏟。
“來的好,正好這邊缺人手,趕緊乾活。”
手下的鐵鍬被人帶動著抬起,土一動被拋到一邊,孤零零地。
“……”如同楚漵生此刻的心情。
他認命地抓著鐵鍬開始鏟土,謝容在他旁邊乾得熱火朝天,眼裡隻有土和地下的屍體。
兩人不知道挖了幾具屍體出來,挖到楚漵生一張臉都沾了灰,衣袍臟兮兮地,挖到他胳膊都酸痛了。
轉頭一看,謝容就像個無情的挖土機器。
陛下他不甘心,想上去搭個兩句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