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一聲歎息,扭轉身軀快速往大青山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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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蛇穀之後,白玄依舊回到了枯燥的修行生活。
隻是,現在香火值越發稀少了,原本兩個月便能集滿一千的香火值,現在已經需要三個月了。
白玄心中也是著急,卻也無濟於事。
又是三年時間過去了,這一日張家村卻是敲鑼打鼓熱鬨起來了。
一隊官差吹吹打打,後麵跟了不少家仆傭人,最後麵則是幾頂轎子跟著,從外麵往村裡走去。
往日裡沒啥人的村口,現在已經站滿了村民,大家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隻是不敢靠近。
很快隊伍在村頭停了下來,當先一人走出,卻是一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此刻他頭戴烏紗青翅帽,身穿大紅袍,束腰帶,上麵一個補子卻是一隻鵪鶉。
顯然這是一位七品的官老爺。
村長張賢山見了連忙上前一步就要磕頭,卻是被那年輕的官老爺一把拉住。
“賢山伯,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張子堯。”
張賢山年紀已經五十多了,他撓了撓 自己不多的胡須,心中納悶,這張家村可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一直在人群中看熱鬨的李嬸突然喊道:“張子堯?這不是翠屏家的狗娃的名字嗎?”
張子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倒是其他官差似乎也吃了一驚,隨即想笑,又不敢。
這個時候,後麵的一個轎子的簾子拉開,一個病懨懨的老婦人被人攙扶著下來。
“這不是翠屏嫂子嗎?”
這一下更多人認出來老婦人了,正是翠屏,隻是當年那個年輕的村婦,現在明顯已經衰老了不少。
原本有些拘束的村民,這才放下心來,走了過來上前問候起來。
不過即使如此,倒也沒人敢湊近狗娃,哦不,張子堯,明顯對於他那身官服很是忌憚。
翠屏回到了故鄉似乎心情也不錯,和村民交談起來。
原來當年,翠屏一家得到白玄所賜的金子後,便去了縣城開始讀書。
這些年,翠屏和張大壯在縣城找活賺錢,加上金子的結餘,總算是把張子堯供起了讀書。
期間張大壯還因為勞累去死了。
而張子堯也算爭氣,在去年的春闈中,便中了進士。
這在京城等到放缺,得了一個翰林院的差事,這便陪著母親回鄉探親。
眾人陪著張家母子回到老宅,一起動手把屋子打掃了一番。
翠屏這才讓眾人把祖先的牌位擺好,然後把蛇大仙的牌位位置放到最前麵。
她衝著兒子說道:“來,如果沒有蛇大仙,就沒有你的今天,你給蛇大仙上一炷香!”
張子堯並不推辭,他當年不僅被白玄救過一次性命,就是後來家中困苦的時候,也是白玄出麵給了金子,這才有了後麵讀書科考的事情。
想到前塵往事,他接過香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
這香點燃之後,插在香爐之後,煙筆直上升,隨後往大青山的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