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軍訓下來每個學生都曬脫一層皮,周海燕也不例外,但她有一種脫胎換骨的痛快感以及敬畏感。
從來匹夫一怒易,未知忍辱負重難。
她知道在接下來的二十三十年,華夏母親都會是孤獨的、隱忍的、竭儘全力的往前,這該是她離‘最可愛的人’最近的時刻。
周海洋的學校離周海燕的學校不遠,四合院的裝修接近尾聲,周末的時候周海洋就來學校找妹妹,拉她去驗房。
到四合院的時候好幾位周海洋的同學都在那裡,一見周海燕就笑:“海燕妹妹,你看這房子你滿不滿意?”
周海燕點頭,從書包裡抽出兩條之前準備送教練的紅塔山人手兩包:“我也沒帶什麼東西,給各位哥哥姐姐一人兩包煙。”
“哎呦!這麼客氣乾什麼。”
好幾名大學生都不會吸煙,但這煙拿著不燙手,他們不抽還可以送人,拿到手裡低頭一看:“過濾嘴的五塊錢一包呢!”
周海燕有點想笑,這群未來建築行業的中流砥柱如今一個個都帶著少年氣。要不是說春風吹破少年夢,從此再無赤子心。可見沒遭受社會毒打,誰的眼神都澄澈無比。
“哥哥姐姐,晚上我請大家吃東來順。最近大家給我幫忙實在太辛苦了,必須表示一下。”
眾人都笑著拒絕:“我們得回學校呢!下一次一定去!這頓東來順先記賬上!”
一個留著長發的小姐姐撇撇嘴:“你們怎麼沒個正行,什麼忙都沒幫上,反倒蹭吃蹭喝。”
周海燕笑眯眯的:“我想問問各位哥哥姐姐,有沒有人家在滬市的?我在滬市那邊還有兩套房。”
“……”
周海燕補充:“路費我報銷,人工材料費用我出,工資按天給,當然裝的越快給的越高。”
“你是想找一個監工?”
周海燕笑眯眯的回答:“也並不全是,要懂審美,還要懂設計,能看著裝最好。”說完補充,“我知道各位哥哥姐姐平時忙,如果有親戚朋友在滬市做裝修,也可以推薦給我。”
“總之,我雖然暫時不去滬市住,但也想早裝完了事。”
幾個大學生從四合院出來一直嘰嘰咕咕,其中兩個是滬市人,一個說:“要不這活我們接了?可以回家還能順便賺點錢?”現在大學不包分配,找工作人家也要求有經驗。大四時間充裕又不是一直守在那裡,隻要每天看一下進度就行,有活乾有錢拿這不是兩全其美是什麼?
另一個搓搓手:“行!回頭合計!”
周海燕把人都送走了讓周海洋開車找了家川菜館子,其實四合院和方莊的房子周海洋出力最多,偏偏他一直不肯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