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是一階呢。
穀豆又驚又喜,少爺的藥丸真神奇,吃兩顆就升一級,怪不得少爺的本事那麼大,還晉升固基境,原來有秘訣。
而他沒注意的是,殷單看著他丹田裡的【頑石鏽刀圖(灰)】陷入了沉思。
那兩顆不是什麼升級的藥丸,隻不過是普通的六味地黃丸罷了。殷單剛才將一幅【生鏽的刀圖(灰)】拍進了穀豆的丹田裡,這幅圖的原主人是鐵刀幫幫主,被他乾掉後,本命圖也取走了,留到現在,就是因為殷單想試一試,能不能渡人。
實驗證明,真的可以,如今穀豆丹田的本命圖裡,那顆灰樸樸的石頭之上,插入了一把生鏽的刀。
計劃成功,以後殷單想要打造自己的班底,那麼用本命圖改變下麵的人的話,他很快就能組織出一支戰無不勝的隊伍。
第二天,官府出榜安民。
同知大人回來了。
這位仁兄不知躲哪去了,直到消滅了詭譎,趕走了刀猴,他才施施然出現在府衙之中。
和他一塊回來的還有主簿和典史,雖然這些人貪生怕死,可有了他們,很快就搭建了府衙的基本架構,能讓官府迅速的運作起來。
範禮第一時間“洗劫”了官府的庫存,先把自己墊出去的錢給補了回來,可下一刻,他就後悔了。
殷單找上了門。
“範大人!”
“殷大人!”
範禮一臉懵,這位煞星找自己乾嘛?難道也想要伸手到鑄錢監?
想到這,他的臉色塌了下來。
“範大人,彆這樣,咱們怎麼說也是同生共死過。”殷單大刺刺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
範禮強忍著怒意“殷大人有何見教?”
“就是範大人答應過的一千兩銀子,什麼時候給我?”
殷單淡淡說道,卻讓範禮一蹦三尺高“老子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人一急,就容易講臟話。
殷單笑了“你要是記不起來,我就幫你回想一下。你忘了嗎?就在我和曹森曹大人打賭那時候......”
修士的記憶是深入骨髓的,隻要不是中了法術,幾乎就沒有“忘記”這個詞。
經他一提醒,範禮臉色一片死白。
他當時是無意識跟風說了幾句,可哪曾想,殷單真的解決了詭譎,自己也真的撿回了一條命。
這就尷尬了。
“範大人莫非覺得,自己這條命不值一千兩銀子?”殷單繼續逼問。
“可,可範某哪裡還有一千兩?”
“有多少先給多少,剩餘的,可以簽欠條。”
殷單取出一張白紙,揚了一揚。
好家夥,連道具都帶來了。
範禮不得已,隻能將剛從府衙拿回來,還沒捂熱的銀票甩給了殷單,又在他滿帶笑意的目光簽下了欠條。
“謝了!哎呀,梁大人真坑,千裡迢迢請那麼多猴子過來才五百兩銀子。”
殷單不忘埋汰了梁玖安一句。
你比刀猴一族更貪心,範禮在肚子裡腹誹了一句,道“殷大人,範某要辦公了,就不送了。”
“行,您忙您的。”殷單誌得意滿地離開了。
他根本不怕範禮會賴賬。
如今,範禮正在踩鋼絲,他手底下沒有人,乾什麼都隻能依靠本地土著,要是與殷單交惡的話,以殷單如今的明星效應,要破壞他的鑄錢監易如反掌。
隻能打落門牙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