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眾人不懂他的意思。
殷單道“或許這樣說,咱們眼前的這頭詭譎,才是慈雲山三級詭譎的本體,大家能理解嗎?”
眾皆嘩然。
範禮抑製不住懼意“你是說,被七彩寶塔攝走的不是本體,這裡的才是?”
殷單點了點頭。
範禮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人回想了一下,殷單的猜測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沒有準則說詭譎的本體一定是什麼,至於所有人都一致認定那頭巨大的黑色藤蔓是三級詭譎的本體,隻是因為它夠大罷了,可是按照殷單的說法,那個也是分身,那也說得過去。
咱們麵對的,是三級詭譎的本體?
一想到這,每一個人的心裡,就忍不住一陣心慌。
不一會兒,眾人隻感到心中一重,好像有什麼東西丟了似的,不禁張眼四望。
“隻剩下十五人了。”
有人數了一下人頭,地麵上也隻有“二十三”這個數字和十五個名字,不知是誰又消失了。
就連殷單,也想不起來了,他儘力回想,剛才貌似和誰爭執來著?
蝶舞道“好像是一個叫做梁大人的大官消失了,他說自己是天子門生什麼的。”
梁大人?
眾人隻覺心裡沉甸甸的,這個稱呼太沉重了,就算詭譎想要拿走也是有著一定難度。
畢竟,滁州城的表麵話事人,平時一言九鼎,根本不是什麼小透明。
戴真忽然驚道“你們看,我的名字,怎麼越來越模糊了?”
眾人看去,果不其然,“戴真”兩個字就像是墨水越來越淡似的,很快隻剩下一個輪廓。
戴真慌了,立馬又寫下了一個名字,這才定下心來。
其他人有樣學樣,分彆找了一個地方寫下自己的名字,生怕被詭譎擦走。
平時吊兒郎當的樂魚反倒是最積極的一個,他不再管原來那個名字,發了瘋似的到處寫、到處畫,將自己的名字刻滿了每一個地方。台階上、柱子上、樹樁上,甚至石頭也不放過。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蝶舞隻盯緊了自己腳下的名字,每當出現模糊了,她就重新寫一遍。她認識的字不多,自己的名字是最熟悉的,所以寫得非常快。
殷單、於吉、南宮選三人圍成一團,於吉道“大人,咱們這樣子也不是辦法,一個時辰很快就會到,到時候,詭譎借殼重生,咱們幾個也很難逃出生天。”
殷單沒答理他,他的意識沉入丹田,正在與黑色長蟲交涉。
“要是我死在慈雲山,你也會成為三級詭譎的養分,幫我就是幫你,你不會想不通吧?”
對於這位豬隊友,殷單又氣又恨,可破除困境又要著落在它的身上,這讓他是無可奈何。
黑色長蟲“我幫你,我沒有好處。”
殷單差點暴走“什麼都要好處,你死不了就是最大的好處。”
黑色長蟲想了半晌,終於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