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陰謀陷害(2 / 2)

她本是表達感激之情,可與會中人有八卦門的人在內,當即留上了神,對東方未明怒目而視,東方未明早忘了齊老之傷,便是因八卦門而起,心中著實不解,尋思難道此人對齊麗有意,卻以為齊麗對己有情,因而妒念如狂嗎?

他不這麼想還好,這麼一想,卻見關偉本來望向東方未明的眼光甚是柔和,偶爾還點頭示意,可不知怎的,一見齊麗對東方未明如此,立時眉頭緊鎖,眼神之中更是滿是陰寒之氣。

至於江瑜言語甚是有趣,宛然已成眾人的焦點,連西門峰這等脾氣怪異之人,也與之交談甚歡,大家閒聊了半個多時辰,竟然誰都沒瞧見兩位候選之人,古實為人木訥,不願與人朝相倒也罷了,方雲華之前還在迎賓,此刻卻又不見蹤影,倒是奇了。

又過了一會兒,正廳走出兩個人來,為首的正是武當派掌門人卓人清,旁邊走出一個中年婦人,看年紀似乎是他夫人,可卻無人相識,連江瑜這等見多識廣之人,竟然也沒上前見禮。

東方未明見江瑜臉沉似水,瞧不出是喜是憂,單就白馬寺的那一樁事兒,可說已是大大的得罪了他,見他人緣如此之好,此事未必便能了結,但見夏侯非和蕭遙的模樣,倒似並未聽到什麼惡謗,難道這姓江的,真的心胸寬廣至此,不會,決計不會的。

卓人清上來作了個四方揖,在場的少年兒郎,有些識得禮數的都磕頭還禮,東方未明心中猶豫,這卓人清做壽,身為晚輩行禮原是常理,可逍遙穀與武當派門戶有彆,師父無瑕子年紀隻怕能做這卓掌門的祖父了,自己這麼一低頭,豈不是給師父丟臉,因此心中躊躇,還是沒見下禮去。

卓人清道:“各位尊客請了,今日各位蒞臨老夫賤辰,實在屈尊大駕,但值此良機,武當派……”他語聲清朗,慢條斯理,卻聽得一人在空中厲聲叫嚷了起來。

眾人向聲音來處望去,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東方未明識得此人乃是天山派的易蘭,這個易蘭雖有一手好廚藝,但為人蠻不講理,之前在城鎮之中,連東方未明也算作武當派弟子,可說糊塗暴躁,兼而有之,因此對此人半點好感也無。

卓人清身旁那人道:“這位夫人,今日是拙夫壽誕,賓主儘禮,請勿大聲喧嘩,再說了,派出去的請帖本未邀請天山派的人與會,但既然來了,還請飲三杯水酒,還請落座。”

這番話說得入情入理,眾人都瞧了出來,這天山派的易蘭,明明就是來攪局鬨場子的,卓夫人言語不卑不亢,禮數不缺卻又絲毫不餒,真乃女中豪傑也,心中對天山派漸生反感,隻是武當派不來逐客,大家同為客人,也不好哄堂鬨事。

易蘭卻尖聲叫道:“你們做壽也好,出殯也好,老娘也沒興趣喝你們這倒黴的死人酒。”

這句話一出,彆說武當派的人不會置若罔聞,連賓客也都聽不下去,人家做壽,你不但攪局胡鬨,還句句連帶詛咒,又是出殯又是死人,不但晦氣之極,而且忒也惡毒。

西門峰最先跳了出來,起身罵道:“哪裡來的潑婦,難道是來武當派尋死不成。”他性子暴躁衝動,也不理會此事是否與自己有關,更不去想天劍門如今與絕刀門交惡,平白無故又樹天山派為敵,殊為不智,兩句話說的無比流暢,與會的賓客人同此心,卻隻有他說了出來。

易蘭心中惱怒,卻不理小輩,對卓人清道:“姓卓的,你徒弟乾的好事兒,擄劫我的女兒,還不趕緊交出來。”

卓人清摸不著頭腦,但他腦中混亂一團,一時也不知說什麼,還是卓夫人出口交涉,說道:“這位夫人還請自重,我武當派門下弟子,雖不敢說人人行俠仗義,但絕不會觸犯門規律法,更不會無端擄劫令愛,其中多半有些誤會,這位夫人且請落座觀禮,待得禮畢之後,由我章師弟,親自帶夫人遊覽一番武當美景如何。”

易蘭“呸”的一聲,說道:“武當派都是一群色心未泯的偽君子,在這當兒裝什麼正經,要是不將我女兒交出來,我讓你們武當派人人永無寧日。”

卓夫人脾氣再好,終究難以忍耐,喝道:“哪裡來的瘋婦,滿口胡言亂語,壞我武當派清譽,章師弟,莊師弟,將這瘋婦拿下。”

卓人清似乎想要阻攔,可話到口邊,忽然止住,臉上肌肉一陣扭曲,顯然心中有一老大為難,章宴鬆見師嫂號令,當即起身擒拿,易蘭卻不跟他過招,一個筋鬥倒飛了出去。

在場有見識的人,都瞧出易蘭這一手功夫,乃是武當派的“梯雲縱”輕功,可這明明是武當派的嫡傳的上乘輕功,怎的天山派的女子會用,當真奇怪之極。

易蘭露了這一手輕功,武當派人人臉現訝異之色,卓人清忽然滿臉惶恐,卓夫人卻是滿臉憤怒,眾人都不值發生何事,忽然偏房之中一陣驚呼,顯然是個女子的聲音。

武當派上,除了掌門夫人,各房內眷之外,門下從來不收女弟子,這日壽誕,更是將這些人早早遣了出去,以免橫生枝節,因此這一聲女子的叫聲,著實刺耳驚心。

易蘭距離較近,身法一轉便衝了進去,章宴鬆緊隨其後,不知何時方雲華也走了進去,其後是卓人清和卓夫人,東方未明是少年心性,也往前走了幾步,透過門縫,聽到易蘭的聲音道:“卓人清,娟兒是你的親女兒啊。”

旁邊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用一張棉被裹住身子,正是古實,他此刻滿臉惶恐驚慌,在辯白著什麼,而卓人清甚是惱怒,開口便是怒罵。

方雲華最後走進,上來便是指摘師弟的不是,說什麼昨日就見師弟神色不正,鬼鬼祟祟的躲了起來,原來是在這裡乾這調調,忘了師父平日教誨,更為武林不齒。他口齒甚好,能言善辯,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每一句都是卓人清想罵,而沒罵出口的。

易蘭更是怒不可遏,隻是她身處卓人清和卓夫人之後,想要一掌劈了古實,卻不得其便,氣得渾身發抖,卻又害怕到了極點,這等醜事為人所知,將來女兒如何能嫁得了人,想到此處,不由得好生後悔,不如先將賊子擒住,再找卓人清私下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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