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往事如煙(1 / 2)

吃在後陰惻惻的道:“小子,你最好彆跟老子耍心機,想要跟老子大兜圈子,實話對你說,老子始終盯著你呢,想要從我眼皮底下搗鬼,那是休想啊,休想。

還有你彆指望夏侯城這老兒纏住我,你就能高枕無憂,這老兒要是膽敢出手,自有厲害人物拾掇他,這場賽事,你們非輸不可。”

東方未明正想跟他東拉西扯一番,卻聽得身後有人一聲冷笑道:“是嗎?我倒是瞧不出,芙蓉坊怎麼就非輸不可了呢。”聽聲音正是蕭遙。

蕭遙掌隨身至,一掌往吃後頸拍來。

東方未明眼見良機,抽出鐵棒與蕭遙雙戰魔教走狗,他知蕭遙武功,比之夏侯非勝了一籌,與自己聯手,便可稍占上風,果然二人前後夾擊,令吃首尾不能兼顧,蕭遙掌法精奧,出手越來越快,東方未明揮鐵棒攔住吃的後路,起初他本來甚是害怕,此刻卻唯恐吃奪路便逃。

蕭遙本事自成一家,尤其善於糾纏,招數中隱含一股綿密的路子,正是克製眼下惡徒的高招,若非他功力不足,不足以與吃並駕齊驅,憑他一人或許就能將魔教賊子擒拿當場。

奈何東方未明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勉強能夠自保,但要他攔住吃的腳步,畢竟還是難為,好在蕭遙出手淩厲,趁著吃倉皇之際,在他背心印了一掌,想來此人三五天之內,是難以再動手傷人了。

東方未明道:“蕭兄怎麼跟著小弟來了。”心中五味雜陳,想的卻是蕭遙不知窺伺多久,非要到自己山窮水儘的時候,才搶著上前,還是是真的湊巧相見,忙不迭的出手救援。

蕭遙笑道:“我還想吃年氏父女的麻婆豆腐,要是他如今慘遭淘汰,隻怕今後再也吃不到了,哪有不關切之理,因此獸王莊是非去不可的,本來打算咱們各乾各的,如今隻好兵合一處了。”

東方未明一聽此言,知道他早已埋伏在側,本想發作,但轉念一想,此人足智多謀,又確是相助年家之意不假,眼下可不能多樹強敵,忍氣道:“那我就不跟蕭兄客氣了,咱們一路走吧。”

蕭遙道:“找回了柴火,還有其他的難關要闖,那年的賽事,我是親眼所見,寶福樓的下流手段層出不窮,你當寶福樓肯公公平平的比試嗎?”

東方未明一聽此言,立時來了興趣,亟想知道過往之事,說道:“當年之事究竟如何,倒要請教。”

蕭遙道:“邊走邊說,咱們時候有限,先求了柴火,回來途中,慢慢細講不遲。”

到了獸王莊後,紀紋哪有絲毫遲疑,奈何獸王莊中柴火也是有限,倉促之際,連牲畜的口糧,建屋的上等木料,以及紀老莊主珍藏的上等紫檀木,還有莊丁用來打造籠子的木鋸鋸梁,刨子,斧柄也都挪借了出來,又用馬車灌了不少上等牛油,奇珍野味,弄了滿滿一車,這才與東方未明作彆。

東方未明不好意思,奈何時候緊迫,也顧不得虛禮,便和蕭遙駕車折返成都,路上蕭遙才說起了,昔年寶福樓乾的肮臟勾當。

寶福樓本是坐落蘇州,十年前不知何故,舉家遷徙到了成都,到了成都之後,不思在酒菜上痛下苦功,卻專門乾那欺行霸市的勾當,什麼惡意哄抬肉菜的價格,什麼指使頑童去人家店裡搗亂,更惡心的是弄了一群叫花子,身上塗滿糞便,到人家飯莊子門口打架,弄得屎尿橫飛,雞犬不寧,也不是沒有做過。

當時蕭遙還隻是個,丐幫的沒袋弟子,跟著八袋弟子李浩,奉命查明此事原委,重點便是察之,涉事的叫花子,究竟是不是丐幫弟子,如不是丐幫弟子,當可相助一臂,令之遠離是非,如是丐幫中人,那依照幫規懲處就是。

李浩為人機警,智謀又富,在離寶福樓不遠處一坐,細細探查往來之人,這麼一看,還不如何了不起,但往來之人,卻有口風不嚴之人,攀談之下,果然弄清楚了不少事情。

寶福樓的老板複姓公孫,單名一個堅字,雖然廚藝甚佳,實際上卻是洛陽左近,一個僻壤山穀中,臭名昭著的土匪頭子,此人品行不端,幾次遭官府通緝,便一路逃到了蘇州,在蘇州也是極不安分,跟那裡的混混時常也有來往。

勾結混混也就罷了,公孫堅在蘇州犯下人命官司,據說是奸淫了一個什麼富家小姐,最後為了逃命,非但害了這家小姐的性命,連帶家眷房屋,一股腦的焚之一炬,還連累了許多鄰居的民居,如此大火,官府如何會不理,但之後的幾次緝捕,公孫堅人既狡詐,複又多謀,竟被他多次僥幸逃脫,官府雖然抓了幾個從犯,但卻始終沒牽扯到他的身上。

後來杭州金風鏢局貨物被劫,也是他們手腳沒做乾淨,留下了若乾線索,衙門裡的捕快,根據種種跡象,都指向周邊左近,也是公孫堅疏忽大意,終於被牽連了出來,眼見蘇州也混不下去,便來到了成都謀生。

公孫堅在江湖上廝混半生,這時已然年過五十,不願再過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開家飯鋪謀生,想要安度餘生,吃一口正經飯,可他品行太差,為了壟斷成都飯鋪,獨占鼇頭,所用的手段,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至於比賽上搗鬼,針對芙蓉坊之事,在公孫堅一生惡行之中,全然不值一提,因此此事李浩也是全然不知,蕭遙自然也不知了。

二人探訪的,乃是清理門戶,既然不是丐幫弟子,確是碰上了品行不端的混混,此事便不能以丐幫幫規處置,聯合官府想要將公孫堅繩之以法,奈何當時川地連年水患,官府財力積弱,確是無力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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