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洲吃飽喝足,臉上無形地寫了兩個大字:舒服。
“沒想著讓你自己走路。”江裴洲直接用公主抱的姿勢把人抱起來,手臂很穩,懷抱很牢。
屁股最先碰到床,黎晏倒吸了一口涼氣,順勢在床上滾了一圈,背朝天趴在床上。
江裴洲眉頭緊鎖,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把黎晏身上鬆散的浴巾拉開,屏住呼吸檢查使用過度的地方。
“明天就好了,你彆看了。”雖然最親密的事情已經做完,但黎晏卻比之前更害羞了,扭著身體不讓江裴洲看。
江裴洲把目光從白花花的皮膚上移開,同時心裡也在怨恨自己。明明第二次結束就打算停下,可奈何沒有抵禦住誘惑,後麵幾次更是沒有了最初的顧忌,動作也變得沒輕沒重起來。
“沒力氣,幫我穿衣服。”
江裴洲握著黎晏印著一圈紅痕的腳腕,低垂著眉眼幫他穿好衣服。
“啊!終於躺下了。”黎晏呈大字躺在床上,占據了大半的位置。
江裴洲到了一杯溫水,坐在床邊說:“喝點水潤潤嗓子。”
“啊~”黎晏半靠在床頭張著嘴。
一杯喝完,黎晏又指使江裴洲給自己倒了一杯,隻不過這次隻喝了一半,剩下的被江裴洲喝完了。
黎晏掀開衣擺,用手托著鼓起來的小腹說:“喝太多了,後半夜肯定會起來上廁所,我都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站起來。”
“沒關係,你叫醒我,我抱你去。”
“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勁。”黎晏側躺著看向江裴洲,問他怎麼了。
“要是我再堅定一點就好了。”江裴洲把手貼在黎晏後腰上幫忙舒緩酸痛,愧疚地說,“否則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誰難受了?”黎晏來了精神,堅定地回答,“我舒服著呢!”
“我特彆喜歡和你□□。”黎晏捏了捏江裴洲的臉頰。
江裴洲腰間圍著的浴巾鬆開了,黎晏手指滑進去,眯著眼睛摸索著。
“你都腫了,不可以再做了。”江裴洲謹慎地捂緊了浴巾。
“不做,我就是摸摸你這裡有沒有做過手術,我覺得這玩意不像是正常人能長出來的。”
江裴洲無視黎晏說的話,立刻起身穿好了衣服。
跨年那天兩個人都騰出了時間,推掉了好友的邀約,準備兩人一起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選擇跨年的地點在一個建在山頂的度假村,江裴洲提前訂了最好的位置,在這裡可以看到遠處城市裡的萬家燈火。
雖然不能燃放煙花,但是度假村為了招攬宣傳,特彆了設計了燈光秀表演,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
下午黎晏和江裴洲回了江家,陪沈嵐和江兆元吃過晚飯後,又和張晚凝和黎鬆通了視頻電話聊了一會兒天。
“小晏,吃點水果,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看你沒吃多少。”元旦假期張姨放假回家了,江兆元洗了一盤水果端到黎晏麵前。
作為親生兒子的江裴洲不樂意了,“爸,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啊?”
“哼!”江兆元坐到沈嵐身邊說,“你吃了兩碗飯,還喝了兩碗湯,你說說,我要怎麼關心你?”
“多大的人了,跟兒子計較什麼。”沈嵐推了一把江兆元。
在公司裡運籌帷幄的江兆元,在家裡還是得老實聽老婆的話,沈嵐一開口,江兆元就安靜不再說話了。
“你們不是定了地方慶祝跨年嘛,趕緊走吧,我們一會兒就要休息了。”
“好嘞。”江裴洲一聽立刻拉著黎晏起身,腳步飛快地離開了。
沈嵐和江兆元相視一笑,感歎道:“還是年輕好啊。”
到度假彆墅時,管家已經按照江裴洲的要求布置好了房間。
看到滿地的紅玫瑰花瓣,黎晏脫掉外套的手一頓,本來想質疑一下江裴洲的審美,但是在看到對方期待的眼神後還是沒忍心。
“很漂亮。”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江裴洲滿意地抱著黎晏轉圈。
餐桌上準備了簡餐和茶點,當然還有一瓶醒好的紅酒。
“寶寶,你先吃一點東西吧。”黎晏端了一塊切角蛋糕喂給黎晏。
饒是知道黎晏往日晚飯本就吃得就不多,但是江裴洲還是意外今晚黎晏的飯量。今晚注定不會早早休息,江裴洲實在擔心黎晏的身體。
黎晏吃了兩口就不願意再吃了,推了一把江裴洲,不好意思地說:“吃太多一會兒不方便。”
江裴洲拿了一塊清淡的蔬菜三明治,遞到黎晏嘴邊哄道:“那就不做了,寶寶你再吃一點兒。”
黎晏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抓住三明治扔到盤子裡,命令道:“你,現在脫衣服。”
兩人到度假村時,室外就已經開始飄起了小雪花,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在跨年這一天到來,節日的氛圍就更加濃厚了。
室內的暖氣很足,黎晏看著坐在餐桌旁邊的江裴洲,又把溫度往上調了兩度。
暖風呼呼地吹著,黎晏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三明治,因為坐在江裴洲大腿上,黎晏的腳尖堪堪可以點在地上。
“三明治在外麵放久了有點乾,我給你倒一杯紅酒吧。”江裴洲突然身體往前傾去夠不遠處的酒杯,連帶著坐在他身上的黎晏猝不及防地小聲叫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江裴洲被黎晏嚇得一下子沒有夠到,身體離開椅子又試了一下,這次終於夠到了。
黎晏手指用力抓著桌沿,等難耐的異物感緩過去後,咬著牙問:“你是故意的吧。”
“紅酒也是給我一個人準備的吧,你這裡又想什麼壞事呢?”黎晏用力在江裴洲心臟的位置戳了戳,卻被肌肉彈了回來,氣得黎晏直接用手抓。
“想看老婆喝醉的樣子。”江裴洲實話實說。
黎晏拿過醒酒器聞了一下,“可你準備的酒我真的很難喝醉。還是先不喝了吧,我怕一會兒隻是和你接吻,你就醉了。”
“好吧。”
“不過,你要是想看我喝醉暈乎乎神誌不清的樣子,還有另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江裴洲好奇。
黎晏手掌沿著江裴洲胸口慢慢下滑,簡單乾脆地說:“你。”
臥室裡有一大扇環景落地窗,從這裡可以看到大半個山的夜景。黎晏雙手撐在觸感冰涼的玻璃上,眼看著從半空中飄飄揚揚的雪花從鹽粒變成了鵝毛大雪。
直到落地窗的溫度被體溫焐熱,黎晏才被抱著回到床上。
時間已經成功地跳到嶄新的一年,窗外喧鬨的慶祝聲音逐漸減小,繼而迎來寂靜的深夜。
有了白雪的映襯,天地之間顯得更亮了,黎晏被晃得今夕不知何夕,時間的流逝在此時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都不知道累呀。”黎晏伸手夠著江裴洲的脖子,聲音滿是繾綣地問。
江裴洲低頭,細細密密地吻落在黎晏額頭,眉眼,鼻尖,最後才落在半張的唇上,深情地回答說:“愛你怎麼會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