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明明看起來才二十出頭,怎麼就已經結婚了。”
黎晏將客人點的甜品夾到印著喵咪館logo的白瓷盤中,微笑著回答:“我已經二十七歲了。”
“怎麼可能?”客人瞬間瞪大了雙眼,“你明明就是大學生的樣子啊!”
黎晏打趣道:“可能是我的眼神太清澈了吧。”
周圍人聽出話裡的梗,紛紛低笑。
很快,有眼尖的客人發現黎晏手指空空,問道:“老板,你說你結婚了,那你怎麼不戴結婚戒指啊?”
此話一出,不但客人好奇,連店員也好奇了。
“對啊,”閃閃挪到黎晏身邊,“我好像也沒見過。”
“以前畫畫養成的習慣,手指上不習慣帶飾品。”自己的婚姻還沒有到需要結婚對戒的地步,黎晏這樣安慰自己,但難免還是會失落。
其他客人聽到黎晏會畫畫,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客流高峰過去,黎晏終於騰出時間送喪彪去郊區見新主人。
好巧不巧,當天氣溫創了今夏新高,預報溫度為四十二攝氏度,更不要說體感溫度了。
黎晏帶著貓包打車,去的時候比較順利。到了鎮上,黎晏讓司機在路口等自己,一會兒還要打車回去,司機一口答應了。
等黎晏把喪彪交給新主人再出來,前後也就十分鐘,路口的車就不見了,路上空空如也。黎晏找不到車,給司機打電話,司機說他接了一個大單,而且終點就在他家附近,送完這單能直接回家。
路邊樹上的蟬此起彼伏地鳴叫著,黎晏才站了幾分鐘,就感覺頭皮已經開始發燙了。本以為來去順利的黎晏根本沒有做任何防曬措施。
午後,一天之中天氣最熱的時候,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黎晏進了路邊小店,買了一瓶冰水。幾大口喝完,他把瓶子扔進垃圾桶,無奈又煩躁地揉了揉被汗濕的額發。
鎮上的公交車還是舊型號,沒有空調,隻有車行駛起來帶動風從窗外灌進車廂,才能暫時緩解燥熱。
一番折騰,黎晏到家已經是兩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進門後黎晏直奔廚房,喝足了水之後,上半身直接趴到島台的大理石上。
黎晏的臉在冰涼的石麵上蹭來蹭去,哼哼唧唧地含糊說:“啊~好涼~好舒服~”
身上的熱氣被空調一吹,黎晏打了個哆嗦,感覺全身冷嗖嗖的,他這才發現後背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濕了。
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快速衝了個澡,黎晏喉嚨發緊,想下樓喝水,結果剛走到二樓的起居室,就感覺頭暈腦脹,手腳發軟,乾脆就近躺在沙發上,打算緩一緩。
沒過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識,自然沒有聽到樓下大門解鎖的聲音。
江裴洲出差回來了。
最初知道真相時,江裴洲在氣頭上,以為黎晏和兩邊家長一起演戲騙他,否則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會和沒有感情的陌生人結婚。難道是為了錢,黎晏也不像啊,又或是為了人?
江裴洲拍了拍額頭,告訴自己這絕對不可能。
經過這一周多的出差,江裴洲冷靜下來想清楚了,黎晏當時的反應分明和他一樣不知情。
他們兩個都被騙了。
離婚,是現在兩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