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小夾子的新主人申請了調休,來店裡接它回家。她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一身職業裝扮,剛進門的時候還在用電話溝通工作。
小夾子戴上了新主人帶來的項圈,除了招待客人的店員,其他人都圍在一旁。
“項圈真好看!”
“它看起來好開心啊。”
大家的手對小夾子摸了又摸,黎晏親自開了它最喜歡的罐頭,蹲在桌子前看著它吃飯,就像第一次接它回來那天一樣。
黎晏是喜歡儀式感的人。臨走前,小夾子的新主人把貓咪員工排班表上小夾子的照片摘了下來,又把自己和小夾子的拍立得合照貼到了照片展示牆上。
真正離開的時候,大家都淚眼汪汪的,閃閃最誇張,一邊抹眼淚,一邊把店裡送的貓咪用品塞進出租車的後備箱。
“好了,彆讓司機等急了。”黎晏隔著貓包的網格最後看了一眼小夾子,把員工們趕了回去,自己則在店門口站了好久才進門。
黎晏進店後,發現閃閃還在哭,她身邊蹲坐著一隻三條腿的金漸層,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她。
去年,小鵝趁主人不注意,把陽台的門弄開,之後就從陽台上掉下去了,當時黑燈瞎火的,又被電動車碾了一下,最後傷腿沒保住,隻能截肢。
那處位置是監控死角,把小鵝送去醫院的好心人在小區裡貼了啟事,又在群裡發了消息,都石沉大海,主人和騎電動車的人一個都沒出現,最後無奈找了領養。
閃閃看到領養信息,詢問黎晏的意見,然後兩人開車,去鄰市接回了小鵝。
小鵝原來不叫小鵝,因為接它回喵咪館那天下了特彆大的雪,路上花費了兩三倍的時間。當時兩人商量著給小鵝起個新名字,閃閃看到窗外飄著的鵝毛大雪,一拍手掌,“就叫它小鵝吧!”
“小鵝呀~”黎晏坐到閃閃對麵,用手順了幾下小鵝的頭,又撓了撓下巴。
“你彆把我的店淹了。”黎晏把紙抽推到閃閃手臂旁。
閃閃哭得眼白充滿了血絲,“嗚嗚嗚,當初表姐結婚,我看她父母哭還不理解,現在送走小夾子,我可算是明白了。”
黎晏從冷櫃裡拿出一根給員工準備的冰棍,撕開包裝遞給她,“吃點甜的。”
閃閃抽抽噎噎地吃起來,邊吃邊說:“老板,等你結婚,我哭得肯定比今天還厲害。”
“那你還是繼續哭吧。”
“?”閃閃咬冰棍的動作停下了,“為啥?”
“因為我一會兒就要去民政局領證。”
“哈?”閃閃大叫一聲,把小鵝嚇一哆嗦,趕緊放下冰棍,把小鵝抱進懷裡哄。
不多時,黎晏就被店員圍了起來,大家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對方多大了?”
“哪兒的人啊?”
“長得帥嗎?”
“什麼工作?”
“有房有車嗎?”
“人品咋樣?”
…………
黎晏把知道的一一答了,很快就又有新的問題,仿佛是個無底洞。沒辦法,黎晏隻好找出唯一一張江裴洲的照片給大家看,這才止住了眾人的嘴。
“不錯嘛~”
“這腿……”
“這腰……”
“這手……”
“這鼻子……”
眼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