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爭不過,實在爭不過(2 / 2)

鎮守府麾下副將、參將等十三人,整齊的來到,聽候調遣。

賈璉下令,各部將令自查麾下人數,據實上報,日後賈璉要親自來查的。並表示今後各部麾下隻要不超過編製,該多少餉銀一分不少的發下來。

言下之意,吃空餉成為曆史了!

一乾將令一陣騷動,有大膽者發問:“敢問都督,漂沒怎麼算?”

賈璉看一眼此人,點點頭:“問的好,戶部撥款,如有漂沒,去找賈某,我幫你們討要。但凡少你們一兩銀子,本都督補給你們。”

話就撂在這了,眾人信不信是他們的事情,但是真要違背了賈璉的將令,賈璉是有權利殺人的。

剛處置完各部將令的事情,鎮守府那邊來人請賈璉一敘,來人稱:“玄鎮守罪臣之身,不敢擅出府門,辛苦都督移步一見。”

賈璉答應了下來,天黑前到了鎮守府,這邊備下酒席,玄理作陪,兩個嫡子在旁伺候。

賈璉沒著急落座,而是先問一句:“這是私人宴請,還是以鎮守身份接風洗塵?”

玄理一身常服,勉強笑道:“玄理有罪之身,自然是私人宴請。”

賈璉這才點點頭道:“好,這個酒宴賈璉吃了!”

玄理頓時歡喜不已,連忙請賈璉落座後,先自罰三杯後,又敬賈璉一杯,放下杯子後才開口:“玄理能接鎮守一職,全賴代善公提攜。今日借此機會,先敬代善公,後敬都督記掛昔日情分。”

賈璉其實也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換個人來,沒準玄理的反抗會非常的激烈。真那樣,可能就不可收拾了。

隻能說,承輝帝有識人之明,知道玄理的性子,派賈璉這個合適的人來。

至於說到賈代善的情分,其實已經淡了,沒剩下多少了,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估計就消耗完了。

這個未必怪玄理,畢竟賈家有賈赦和賈珍這倆活寶,加上關外這邊的莊子在賈代善死後能保存下來,就消耗很多情分了。

再後來,賈珍還惦記遼東商隊的事情,那就是與人家爭奪利益,沒撕破臉就很不錯了。

賈璉端起酒杯道:“家祖的情分,賈璉帶領了!”說完乾了這杯後,賈璉起身抱手:“告辭!”

玄理多少有點失望,或者說本來就是奢望,賈璉沒有落井下石,就用掉了兩家最後一點情分了。今後想再談情分,還是彆想了。

送走賈璉後,玄理站在屏風前發呆,良久之後才轉身回去,一臉的落寞。

迎麵見李馳出現,上前抱手拜見時,李馳麵帶感慨,連連搖頭道:“可惜了!”

玄理聽懂他的意思,知道最後一點情分被用在這裡,點點頭:“李相所言極是,確實可惜了。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婦孺貞潔,值得!”

李馳聽了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認可:“確實值得!說起來,多虧來的是賈璉!換個彆的賈家人,未必能認你。”

玄理聽了搖搖頭,略帶不屑道:“賈家除了賈璉,還有其他人麼?”

李馳再次一愣,對啊,失聲而笑,連連搖頭。

次日一早,賈璉遣五百騎兵到鎮守府,玄理偕家小,撐五十餘車赴京。

京城這邊,八百裡加急的奏折,當天就到了乾清宮,承輝帝接了急報後,看罷哈哈大笑:“賈卿從不負朕!”

說罷,立刻派人去叫內閣諸公開會,晚上加個班。

眾閣臣先看了賈璉的急報,再看李馳的奏報後,頓時就山海關的今後的安排,發生了激烈的討論。

原因何在?很簡單,山海關知府是個肥缺,山海關鎮守嘛,則是儘量要推出一個與自己關係良好的武將擔任。

山海關連接關外,遼東遍地是寶貝,人參珍珠皮毛,這三樣運到京城,三倍的利起步。

以前東平王虎踞關外,同時守著山海關,沒人敢惦記著其中的利益。

如今情況發生了變化,山海關是朝廷的,遼東的貨再好,過了關都是白搭,能用很低的價格買進,運回京城掙大錢。

至於說到走私,山海關鎮守麾下是有一個小規模水師編製的,專職查走私。

四個內閣大臣,就兩個主要職位,推出了各自的人員,主要是爭奪知府的位子,鎮守使的位置,內閣意見非常統一,嘉峪關鎮守使劉方。此人先習文,中舉之後春閨落榜,趕上當時西北有戰事,有筆從容,在軍中表現優異,積功至鎮守使,有儒將之名。

當然了,西北那邊的舉人含金量是另外一回事,一個舉人出身的武將,天然與文官集團更為親近。

承輝帝一直沒表態,也沒提名,等閣臣們商議之後,推舉劉方為鎮守使,承輝帝表示認可。但是隨後的知府人選,承輝帝則把四個人都給否了,而是另外提了一個人的名字,鄖陽知府賈雨村。

(那麼多章節沒出場了,賈雨村淚目,我也是個戲份很多的配角。)

四位內閣大臣一聽這話,還說個屁啊,連連表示陛下聖明。這是在提拔賈雨村麼?這是在賞賜賈璉啊!

想到賈璉今後能在遼東貿易上大賺,各位閣老心情都不太好,主要是回家後,家裡人大概是要鬨的。

怎麼說呢,爭不過,實在是爭不過。

彆說這次了,以前欠著賈璉的功勞都被賞呢,也就是賈璉了,換個彆的臣子,早去敲登聞鼓鳴冤了。

內閣會議結束,相關人事安排立刻成文,送往相關人士處。

承輝帝散會後,特意把寧克叫來,問他一句:“通州大營的餉銀,全額發放沒?漂沒多少?”

寧克聽的滿頭大汗,連忙跪地道:“陛下,通州大營的餉銀已經發了,漂沒兩成,不是微臣不想管,而是……。”

承輝帝一擺手:“行了,朕都知道。京營三大營尚且如此,邊關各部可想而知。”

說著,掏出一份賈璉的密奏,遞給寧克:“看看吧,看完的回去好好想清楚一個問題。一群在京中安居樂業的人,怎麼好意思吸戍邊將士的血。”寧克接過,仔細看了起來,看完後雙手奉還,一臉的擰巴。

他不想管麼?管不了啊!這一條線,從尚書到倉管,多少人都在裡麵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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