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某個角落。
小白關心地問道:“你……背不痛嗎?”
陳長生用委屈的聲音回答:“能不痛嗎,可沒有藥呀!”
“那渠黃散就是療傷之藥呀!”
“你怎麼不早說!”他幾乎要跳起來,但背上的疼痛讓他不得不重新坐下,緊皺的眉頭表露著他的痛苦和不滿。
小白有些委屈地反駁道:“你也沒問啊!”
……
上完藥的陳長生一臉擔心地望著天空,心裡歎道:“唉,也不知道爺爺如何了……”
在他被白袍道人追殺的時候,楊九和閻羅已經戰到了百裡開外。
黑袍男子在奮力擊殺完魔王殘魂後,本想找陳長生奪回魔種。
卻被一把仙劍攔下,被迫也加入了楊九的戰鬥中。
砰!
突然天空中一聲巨響,聲音震耳欲聾。
天地間,風雲驟變,仿佛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正在徐徐展開。
狂風呼嘯,卷起漫天塵埃,雲層翻滾,遮蔽了日月之光。
在這混沌之中,成千上萬的仙劍突然齊齊斷裂,發出一聲聲清脆而悠長的碎裂之聲,宛如天地間最淒美的挽歌。
其他修士們紛紛駐足觀望,眼中流露出震撼與敬畏的神色。
然而,在陳長生的眼中,這一切卻充滿了無儘的悲涼。
他望著那些斷裂的仙劍,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
小白歎了口氣,道:“劍斷心破碎,夢斷淚橫流啊!”
稚嫩的聲音,這時卻顯得老氣橫秋。
陳長生眼睜睜地看著那成千上萬把仙劍在空中斷裂,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湧來。
噠!
突然,一把袖刀從天空中飄落,落在了陳長生的麵前。
那正是他爺爺楊九的袖刀,上麵還殘留著楊九的氣息。
陳長生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袖刀,仿佛能感受到楊九的溫暖。
他的眼淚不自覺地滑落,落在袖刀上,濺起一朵朵晶瑩的水花。
“爺爺!”
陳長生明白楊九已經沒了。
“北鬥司!閻羅!”
下一秒,陳長生不顧身上的疼痛,握著袖刀衝了出去。
他想要找閻羅拚命。
可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閻羅的蹤影。
“對!黑衣男人!”
找不到閻羅,陳長生把注意力放在地獄幽都的那個男子身上。
然而,依然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陳長生雙膝跪在地上,淚水如雨,悲痛至極。
楊九是他唯一的親人。
現在他沒有親人了。
他緊咬牙關,抬頭望著天空中那些還在搶奪仙劍的修仙道人。
他們的嘴臉,他們的行為,令陳長生憤怒。
他恨自己沒有實力,保護不了爺爺,保護不了白楊村的村民。
他恨這些貪圖利益,在栽贓誣陷之徒。
他恨那些自以為是,以為自己一人之下,萬夫莫開,一句話隨隨便便決定人生死的人。
從出生被北鬥司殘害,父親母親七星燈為他續命。
到白楊村混沌之氣消散,北鬥司和地獄幽都的所作所為。
陳長生想不明白為什麼北鬥司要針對他。
此刻,陳長生望著那些被自稱受著生靈供奉的北鬥司的宗門殺害的白楊村村民屍體。
憤怒、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