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臟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得無法呼吸。
她滿腦子,都回蕩著男人最後那句話。
無論是誰……都可以嗎?
也是。
婚姻於薄宴洲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
一切,不過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直到這一刻,許初願才看清,那男人有多冷心冷情。
他的心,大概是她窮儘一生都化不開的!
薄宴洲離開一小時後,婆婆宋韻便上門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將文件甩過去,辱罵道:“結婚兩年,一個蛋都下不出來就算了,還是個假千金!我早就說過,你這女人沒富貴相,還真被我說對了!如今身份不詳,還殺人未遂……如此蛇蠍心腸,怎麼配得上阿宴?趕緊把字簽了,滾出薄家!”
許初願情緒本就低落,這會兒,被離婚協議砸了一臉,更是失語了一般。
片刻,她才找回聲音,問,“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宋韻理直氣壯回答,“是我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你這種人,怎配入我薄家的門?等你們離婚,下個月,阿宴就會把淩薇娶進門,她才是我們薄家的兒媳婦!”
許初願心臟刺痛。
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人都還沒上飛機,就送來了離婚協議。
她忍著眼眶的酸澀,翻開文件。
當瞧見協議上寫著她‘淨身出戶’,更覺得刺目。
這年頭,當個保姆都有工資。
在薄家當了兩年薄太太,竟是落得一毛錢都得不到的下場!
許初願覺得可笑。
宋韻像是怕許初願提條件,出言諷刺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要不是身份搞錯了,你能當兩年衣食無憂的少奶奶嗎?我告訴你,你就知足吧,可彆妄想得到什麼!趕緊把字簽了,也省得我讓人動手……”
許初願喉嚨像被什麼哽住,終是沒再堅持什麼,抬手把文件給簽了。
她本以為,宋韻終於可以滿足。
誰知對方還沒完,繼續咄咄逼人道:“對了,你跟阿宴結婚的戒指,立刻還回來!那可是非洲藍鑽石,請名家專門定製,價值幾千萬,你配不上!包括成套的項鏈,也得全部歸還!”
許初願冷著臉,回應道:“在保險櫃裡,我沒戴過。”
除了結婚那天,她平時碰都沒碰過。
宋韻刻薄至極,“算你識趣!反正我們薄家的東西,你一樣都彆想帶走!”
許初願看了後,不免覺得惡心,“放心好了,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帶。”
人也好,物也好,本就從未擁有過。
宋韻終於滿足了,很快讓人去將許初願的行李打包好,隨後,就將人趕出了薄家。
……
一周後,京都高速公路上。
一列豪華的賓利車隊,正急速往海城方向疾馳。
車上,一名氣質尊貴的年輕男子,正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找到妹妹的下落了,我已經在去接妹妹的路上,你們不用來!”
“開什麼玩笑?寶貝妹妹丟失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查到下落,當然是我去!我已經調用了十幾架直升飛機,咱們的寶貝妹妹,當然要用最高規格的接待方式,接回家!”
“初寶是咱們霍家唯一的女娃,全家都盼著,十幾架哪裡夠?再調多一些,排成陣型,才夠誠意!”
三人正爭論不休時,一道雄渾的中年嗓音傳來,“都給我滾犢子!初寶是我寶貝女兒,有你們幾個臭小子什麼事兒?都不許去!我和你媽媽,要親自去!!!”
其餘人,“不管,誰先到就誰接!這事兒,親父子也沒情麵可講……”
“……”
……
六年後,海城第一醫院。
許初願剛結束一場長達六小時的手術,回到休息室,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聽到有人,在裡麵說自己的閒話。
“院長怎麼想的,居然讓那女人空降,為陳老先生做手術,那種大手術,是她能做的嗎?陳老先生明明是紅姐你的病人!她憑什麼搶啊……”
聽到同事為自己打抱不平,被叫做紅姐的女人冷嗤道:“你可彆看人家年紀小,據說,她已經做過許多場類似的大手術了,不僅如此,還被稱為‘神醫聖手’,院長可是特地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人請過來的。”
同事聽完,憤憤不平道:“誰知道是不是虛有其名?您為了這次手術,做了兩個通宵的方案,這麼辛苦的付出,又有誰看得到?”
聽到這裡,紅姐譏諷道:“嗬,說到這個,我也覺得好笑,那人一來就說我之前定的方案,太過於保守,非要選擇最危險的方案,給陳老先生治療。”
“啊?那……陳老先生的病那麼嚴重,她可彆弄出人命吧?”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做決策和做手術的人,可不是我。”
聽著兩人在裡麵越說越起勁兒,許初願麵色波瀾不變,甚至還有閒心拿著手機,給遠在京都的寶貝女兒——小眠眠回消息。
小丫頭幾天見不到自己,正在進行消息轟炸。
“見不到媽咪的第一天,想你想你想你……”
“媽咪,我昨天和外公外婆出去玩,見到一個小朋友,都不說話,就自己玩兒,我感覺他像你上次,診治過的自閉症症狀,就提醒了小朋友的爸爸媽媽,他們帶小弟弟去檢查後,發現是真的!”
“媽咪,我棒不棒呀?外公外婆誇我好膩害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