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帶給我的兒子,巴裡,你要去救他,你要去救所有因此死去的人。”
巴裡攥緊了紙張的一角,他低下頭,最後點了點頭。
“等等!”本來跑去混戰揍了一堆人的伊薇特又竄了出來,她現在旁邊正站著被強行拉過來的布魯斯,她向托馬斯伸出了手:“我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我想你應該跟我去看看。”
她轉過頭,看向巴裡:“跑起來吧,巴裡。”
她帶著托馬斯和布魯斯瞬間傳送離開了戰場。烏雲遮蔽了大部分的陽光,這是戰爭在進行的訊號,集群的烏鴉從屋頂飛過,城市在多年的烙印之下刻上了永遠的黑色色調。
巴裡閉上了眼睛,他把托馬斯給的信收了起來,周圍是嘈雜的人聲與叫喊,他抬起了他的一隻腿,不再有回頭的路,他必須向前跑,帶著所有的希望。
韋恩莊園的大門被三個黑色的人影打開,托馬斯在看見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女人愣了神,她沒有像過去那樣撲上來,瘋狂地捅向自己,質問自己,她的手裡正拿著一個小小的積木,在看到他的時候也隻是轉過了頭。
“瑪莎?”托馬斯震驚地向前走,他險些被擋在路上的木板絆倒,他越走越近,看見那手上站著的黑色小人。
“爸爸?”
托馬斯感覺自己的眼角變得濕潤,他看著那個黑色的小人跳了起來,被他給穩穩地接了下來。
...
巴裡在奔跑,他看見了更多的東西,熟悉的製服...他不停地向前,看見了許許多多,陌生的,或者熟悉的人,世界在他的眼前分割開來,他聽見了神秘人的聲音,看到了數條時間線,那說著讓他無法理解的話的神秘人,她到底在說什麼?
“分裂...巴裡...兩條”
他在找,他得跟自己的母親做最後的道彆,即便他有多麼地舍不得。
...
哥譚教堂的鐘聲再度敲響,前不久來拜訪的兩位客人再次來到了此地,教堂的神父迎接了他們。教堂的內部正擠著前來避難的人們,他們的手中正拿著終於得到的水和食物。
“你們要走了?”聊天的位置沒有多少人,傑森神父靠在石柱旁,看著伊薇特和布魯斯。
“是。”伊薇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鬥篷:“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那聽起來不錯。”傑森點點頭:“看來你們的旅程還有更多...而我,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
“滿足?”布魯斯對傑森神父職業的由來感到了好奇,其他宇宙被布魯斯韋恩收養的傑森陶德很多時候會走上差不多的事業,他想知道獨自在哥譚的底層摸爬滾打的同位體又度過了怎樣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們對我是什麼樣的印象,我在前不久剛和一個女孩同樣說過我的人生。”傑森沒有回避這樣的問題:“我以前可以說乾過了很多肮臟罪惡的事情,從我小時候開始,我和一些人混在一起。和大多數的哥譚底層孩子沒什麼區彆...偷盜...你可以想象到的大部分爛事,後來我死了。”
傑森的語氣很平靜,他看向了最中間的時鐘,一層光線照在了他的臉上,在說到死亡,就像在說喝了一杯水一樣。
“然後我又複活了,我被教會所收留,我看到了更多的東西,苦難,悲傷,死亡,我的人生重新開始,大多時候人們會稱呼這種情況為想開了,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