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年了,大抵與母後中毒的時日接近。”顏芙凝黛眉蹙起,“有無一種可能,原本戴此麵具之人是來冷宮尋玲太嬪身旁的毒藥的?但因突發什麼情況得逃,以免被發現,麵具恰巧就在那個時候掉落。”
玲太嬪頷首:“還極有可能,宮裡的人大都以為我擅毒,還以為我就算進了冷宮,身旁多的是害人的毒藥。實則不然,但他們不信,確實會有人來尋毒藥。”
傅辭翊攥拳:“當年戴此麵具之人來冷宮尋毒藥,大抵也是此人給我母後下的毒。”
“怎麼說?”芸太嬪問。
傅辭翊嗓音發冷:“父皇告訴我們說母後當年時常看到鬼臉嚇她。”
玲太嬪眉頭擰得緊緊的:“很有可能是如此,時常看到說明要下毒多次。我原先在宮裡導致失憶的藥物就需下毒多次,且配合恫嚇,效果更好。”
“事情漸漸有了聯係。”顏芙凝捏住了傅辭翊的手指,“夫君,所有這些串起來,真相就大白了。”
傅辭翊頷首,眸光看向玲太嬪:“這個麵具,您可否借我們一用?”
玲太嬪笑道:“自是可以,這玩意又不值錢。”
說著,不禁叮囑:“我得提醒一句,這玩意若被旁人瞧了去,如果是幕後歹人知道,那對方就知道你們與我有了聯係。而且,對方也會知道你們在查皇後當年中毒之事。”
芸太嬪也叮囑:“在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前,這麵具能不被太多人看到與知曉則最好。”
“兩位放心,我有數。”傅辭翊淡聲。
為防止一路拿著去被人瞧見,玲太嬪取了個布袋出來,將麵具裝了進去,這才給了傅辭翊。
小夫妻告彆兩位太嬪娘娘,離開了冷宮。
出了冷宮,兩人皆沉默。
好半晌,傅辭翊才問:“凝凝覺得何時實行刺激療法為好?”
顏芙凝說出顧慮:“我實則也想不好,我怕母後受了刺激後,記憶沒回來,人先嚇壞了。”
屆時她便是罪人。
“若要論刺激程度,白天將麵具給她看,效果會大打折扣。”
“夫君的意思要夜裡嚇?”顏芙凝按住慌亂的心口,“那真的要嚇死的。”
“但依照你的法子,如此實行才最有效不是麼?”傅辭翊反問。
“對,先前母後若真的是被戴此麵具之人下了毒,那麼此等關聯刺激才最有效果。但也不一定百分百保證一定有效果,隻能說相對旁的療法,最有效果。”
“我相信事後母後會理解我們的。”傅辭翊道。
顏芙凝抓緊他的手:“夫君,我覺著到時候母後身旁最好有人安慰。”
夜裡誰安慰母後是個問題。
他們在王府。
北墨與南窈倒是在皇宮,要夜裡及時出現安慰,倒是可以,就怕他們安慰無用。
傅辭翊:“父皇既然說母後原先被嚇唬都會告訴他,那不妨讓他護著?”
顏芙凝:“可你也得明白一點,母後目前還不想讓父皇知道她已經看得見了。畢竟要能看到鬼臉才能被嚇到,事情一旦發生,母後複明之事就瞞不住了。”
傅辭翊:“瞞不住也無妨,當然視力恢複之事得先讓母後告訴父皇。”
“夫君所言令我訝然,你能這麼說,是不是也開始相信當年火災之事大抵與父皇是無關的?”
龍奕已經是皇帝,想要誰的命易如反掌。
他若想要母後與傅辭翊的命,早做了,何必將母後封為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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