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戰場後沒多久,小綱手就開始大聲喊餓,一行人直接衝到最近的城鎮,隨便找了處旅館,大搖大擺的坐下。
剛一落座,都還沒等神月、綱手點完單,佐助就迫不及待地詢問:
“告訴我,到底何謂忍者?”
聽到這個問題,神月放下手中的菜單,看向對麵的佐助,卻沒有急於給出答案,而是反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忍界會不斷的發生戰爭嗎?”
佐助的目光,遠比同齡人更深邃深遠,他沒有簡單地用“仇恨”來概括這一切,而是認為這是曆任影的失職,更深一點,就是和整個村子的製度問題。
“是曆代影的所作所為,歸根結底,是這整個製度的錯誤。”
“天真。”
坐在對麵的穢土斑嘲笑一句,佐助說的這些,他年輕的時候就看到了。但現在,他有更深的感悟:
“查克拉才是這一切的萬惡之源!”
“你們說得都有點道理。”
神月點點頭,給出了她的答案:
“忍者、是需要他人來供養的。”
“哈,你這是什麼話啊?”
坐在後桌的水月探出頭來,好奇心大起。
他探頭探腦地想要戳戳神月那軟乎乎的臉頰,卻又不敢真的動手,隻好扒在椅子上,一臉疑惑地問道。
忍者永恒的生活方式,就是接取任務,拚上性命,賺取報酬,然後再接任務,這怎麼能說是需要他人供養的寄生蟲?
誰家的寄生蟲,過得這麼不幸的啊?!
“就是這種生存方式,才會搞得戰爭不斷。”
神月歎了口氣,解釋道:
“整個忍界的任務是有限度的,能養活的人當然也是有限度的。”
“多出來的那些人該怎麼辦呢?不就得找辦法消耗掉?”
最終,神月如此總結道:
“並不是忍界在一次次的掀起戰爭。”
“相反,是忍者需要戰爭。”
隻要忍者還在依賴戰爭、依賴著人與人之間互相爭鬥的方式來獲取生存所需,那如他們所願,戰爭就會繼續上演下去。
就算有人厭煩了這一切,想要真正的和平,那其他還要混口飯吃的忍者呢?他們難道會讓這種丟掉飯碗的事發生?
這極新奇的理論,確實讓人眼前一亮,但也同樣大逆不道到了極點。
好在聚在這裡的人,都是些離經叛道之輩。兩個因陀羅轉世,更是立刻追問下去:
“告訴我更多!”
“改革啊,那可以說的就很多了...”
神月聳聳肩,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其實,真正難的是,到底如何把分裂的忍者重新聚在一起,打開思想的桎梏。”
穢土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深思,追問道:
“你們的村子不是已經成功了嗎?那條路...”
神月搖了搖頭,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們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彼時新生的忍村之間,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雖然接取任務之後,都開始多多少少的摩擦,但都願意嘗試新的事務,博取更大的利益。
當時,四影想法大概是,反正建立忍村已經是違背祖宗之法了,那乾脆再做一點——
這是什麼?貴族,搶一波;這是什麼?大名,殺一波;這是什麼?平民,都給我來做工具人!
但四次忍戰之後,忍村的模式早就已經固定了,彼此間的仇恨根深蒂固,連帶著思想也徹底禁錮了。
讓他們接受新事物,嗯,這難度,高得不是一點半點。
聽到這,佐助喉嚨裡直接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那就用武力強行讓他們接受!”
對此,神月搖了搖頭。
“佐助,你還不夠強。”
神月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佐助心頭的熱血。
眼下穢土斑都沒複活呢,四戰就已經匆匆結束了。
六道老頭都沒送來外掛,現在的佐助,沒辦法一人鎮壓全場。
“不過武力壓製,也一樣要學會治理,不然很快就會完蛋的。”
“從來都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呀。”
正當眾人沉浸在思考中時,消失已久的泉奈突然出現在佐助和神月的麵前。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外麵的廚子,借用了廚房,做了點家常小菜。
將將手裡的食物一一放到幾人跟前,泉奈微笑著說道:“吃飯了!”
但佐助現在根本沒心思吃,隻想繼續追問神月改革的事情,他把食物一遍遍的推開,但泉奈卻固執地將食物一次次的推回給他。
兩個麵容本就極度相似的宇智波,做著這麼幼稚的動作,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最搞的是,這兩個湊在一起,看起來就是雙胞胎親兄弟啊!
最後,還是被煩的不行的佐助先開口道:
“這種事情,等會再說。”
“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先吃東西!”
泉奈又一次把食物推回去,打量著佐助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最後,他柔聲勸道:
“你還在長身體呢,快吃!”
此時,泉奈身後已經有烈焰在燃燒了。
神月戳戳佐助的手,讓他趕快照做。
“不要惹泉奈叔叔生氣?後果很恐怖的!”
神月挑食任性,吃多了零食就不想吃正餐,一天晚上,麵對泉奈的精心料理的大餐之時,她捂著肚子,就是不肯吃。
然後那一天,她就見識到了泉奈生氣後的可怕。
總之,那天晚上,她是把東西都乖乖吃掉了。
“.....”
最後,佐助還是拗不過泉奈,拿過食物,大口吃了起來。
彆說,他也確實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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