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扉間更生氣了,他眉頭緊鎖,臉臭得不行,眼中的勾玉紋路清晰可見。
“哈哈哈哈你彆生氣啊!再生氣,寫輪眼就要升級了!”
在神月的嘲笑聲中,扉間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胸口中湧動的情緒,但心中的煩躁卻難以消除。
但在煩躁之外,或許還存在了幾分欣喜。
“我雖然沒有你們一族的血脈,但也沒有什麼不適感。”
想起千手和宇智波兩族的先祖,扉間有些感慨,仙人體和仙人眼,果然淵源深重、出自一家。
秉著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神月嘲笑完之後,終於開始認真處理起來。
她緩緩閉上雙眼,將心神與扉間連接,仔細感應著他體內那顆特殊的果實,把自己的查克拉送過去,像是在和果實交流一樣。
這個過程之中,扉間卻很是頭皮發麻,他分明感受到了,那龐然大物一般,極具威嚴、不可抗拒,但又充滿親近的感覺!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這感覺,大概就像幼兒對父母的依賴與盲從...
片刻後,神月睜開眼睛,目光中帶著一絲了然。
“你不要這麼排斥寫輪眼。”
她解釋道,像寫輪眼這種和陰遁關係極大的血繼,和主人的意誌有著極大的關聯。
扉間越是對寫輪眼無視和排斥,越是能搞得寫輪眼暴動起來。
聽到這話,扉間的嘴與腮就猛的抽動一下——
你們宇智波到底怎麼回事?連寫輪眼都這麼、有個性的嗎?
“果實的改造還沒完成,等過一段時間發芽後應該就沒問題了。”
聽到這話,再次捕捉到關鍵詞的扉間明顯一愣,他重複道:
“改造還沒完成?發芽?”
扉間瞬間把寫輪眼拋之腦後,他滿腹的疑惑就像肥皂泡一樣,直接膨脹到了頂點,輕輕一震就迸裂開來:
“你這個果實,最後到底會長成什麼?”
神月看著他,沒有回答,但扉間心裡已經大致有了答案——
既然是神樹的果實,那到最後,自然會生長成一株株神樹啊!
.......
勉強解決了扉間的疑問後,神月立刻吵著要離開。
一進到實驗室,輝夜兔兔就開始應激,神月一頓安撫,當然,一點用都沒有。
作為關心兔兔的好主人,神月哪裡會坐視不管,當即就要帶著輝夜走人。
在又搜刮了一遍扉間的好東西後,神月心滿意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隨著大門被輕輕關上,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了實驗室之中,扉間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摸著自己剛剛獲得的寫輪眼,心中五味雜陳。
過去那個曾經如此憎恨厭惡宇智波一族的自己,現在竟然也有了紅眼怪們最引以為傲的血繼限界...
扉間不由得苦笑起來,那是一個非常嘲弄揶揄,還有些無可奈何的笑容。
所謂的命運,實在諷刺得很啊。
“不要排斥嗎?”
想起神月的話,他低聲自問,隨後搖搖頭,又點點頭。
扉間釋然的放下,連日來胸口的濁氣突然一掃而空,眼睛處的刺痛也輕鬆不少。
算了,這麼好用的眼睛,不用白不用。
與此同時,一位乍看上去極不起眼的人物,正混跡在排隊進入木葉的人群中,出現在木葉大門的關卡處。
負責篩選和記錄的看門忍者拿起一張新的登記表,瞥了他一眼也沒多在意,例行公事地問道:
“身份和姓名?”
“流浪醫師,慈弦。”
看門忍者抬起頭,打量了這位身著白色羽織、發型獨特、品味頗具辨識度的男子一眼,在紙上刷刷寫下幾行字,繼續詢問關鍵問題:
“你是忍者嗎?”
“不是。”
名為慈弦的男子搖了搖頭,答道:
“我略懂一些查克拉上的事情。”
一旁的感知忍者也點頭確認,從這男人身上,他確實感受到了稀薄的查克拉。
於是,看門的木葉忍者,便在申請表上記錄下“生活忍”這一身份。
“你來木葉做什麼?找工作、做生意?”
另一名忍者也順口提起:
“你既然是醫生的話,醫院正招人呢。”
慈弦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字句,隨後緩緩開口道:
“我,是來找、女兒的。”
在說出“女兒”這兩個字的時候,慈弦的話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艱澀,眼神裡浮現出深重的執念。
這樣說或許也沒錯,畢竟,自己確實灌注了無數的心血。
一聽這人要找女兒,看門忍者立刻精神了起來,周圍的群眾也紛紛豎起了耳朵,好奇地看過來。
“女兒?”
看門忍者有些驚訝地重複了一遍,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過去戰爭太多,在戰火中被迫走散的親人,從不在少數。
來木葉尋親的人並不罕見,但每次聽到這樣的事,他心中都有些難過。
“是在戰亂中走散了?唉,希望你們一家快點團圓,記得去孤兒院找找,警務局也能幫你查一查的。”
“十分感謝。”
麵對看門忍者的關心,慈弦十分禮貌地道了謝,他的態度雖然紳士,但有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隻見他彬彬有禮地說道:
“但我已經知道她的下落了。”
旁邊一群八卦群眾聽到這,也也紛紛附和:
“祝你和女兒早點團圓啊。”
麵對這麼多人的祝福,慈弦並未流露出太多情緒,隻是沉吟道:
“如果能把她帶走,當然再好不過了。”
可惜,事情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檢查完慈弦的所有文件後,看門忍者放行了他。慈弦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