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開始大聲唾罵起先祖羽村——
你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還出來作死乾什麼?
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樣子啊!
須佐能乎一拳接著一拳,凶狠砸在石門上,地動山搖的炸響不斷傳來,滄桑大地也在猛烈抖動。
被這放瘋狂的勁頭震撼到的可不隻是悲催的大筒木,木葉崽子們全部都被嚇到躲藏在自家師父的身後。
至於神月,她現在正被火核和桃華抱著,她自己倒不怎麼怕,火核和桃華卻被嚇得瑟瑟發抖。
熊孩子們時不時探出個頭,看著斑這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勢頭,不禁感慨道——
不愧是斑老師,連挖老祖宗的墳都挖得這麼有氣勢,真的是太強了!
就在這時,一片翠綠的新葉緩緩飄落,輕盈旋轉著,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一幕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詫異的目光。
這裡可是墓室啊,怎麼會有葉子這種東西!
神月卻莫名覺得這片葉子有些眼熟,她驚訝地猜測到:
這該不會是我的葉子吧?
落葉在半空中緩緩旋轉,最終幻化成大筒木羽村的模樣,形象與石壁上雕刻的那位白發白眼的大筒木男子如出一轍。
然而,羽村甫一現身,便立刻對斑大聲喊道:
“停停停停手啊!!!”
如羽村所願,須佐能乎確實停了下來,但緊接著,藍色巨人猛然揮出一拳,直擊羽村!
羽村沒有實體,現在這副模樣隻是神樹樹葉幻化出來的形象,須佐能乎的拳頭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但他依然毫發無傷。
儘管如此,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是讓羽村震驚和憤怒,他不由得高聲質問道:
“你這個後輩怎麼回事啊?”
“先祖大人!”
大筒木寺久留驚喜的喊出聲來,眼中又燃起了希望,日向琴真也抑不住情緒的激動起來。
“鬨鬼,呃不是,先祖大人顯靈了啊!”
雖然,為了防止彆人挖墳而顯靈,多少有點悲催...
宇智波斑催動須佐能乎,繼續一拳一拳猛烈轟擊在大筒木羽村的身上。
“因陀羅的後輩,彆打了!”
斑的攻擊並未停止,隻是突然問了一句。
“神樹的公主是怎麼回事?”
大筒木羽村明顯愣了一下,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想著,這隻是覺得威風才想出來的詞語。
“其實,那就隻是一個尊稱,沒彆的意思。”
斑不再說話,須佐能乎的攻擊也不停。
眼看羽村就像個幽靈般飄忽不定,斑乾脆繼續攻擊石門,準備在羽村幽靈的麵前,將他徹底挫骨揚灰。
“停停停,我說還不行嗎?”
羽村終於無法忍受,他的聲音在墓室內嗡嗡回蕩,帶著一絲氣急敗壞:
“大筒木一族,不是月球上的,你們知道的吧?”
斑冷冷地回答:
“當然知道。”
“神樹你們也知道了吧?”
眼看斑繼續點頭,羽村也接著說道:
“宇智波神月的身體裡,有一棵非常高級的神樹。”
斑瞬間停下了攻擊,目光變得更為銳利:
“繼續說下去。”
羽村無奈地喊道:
“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宇智波斑沉默了片刻,然後,須佐能乎再次對著石門發起了一陣猛攻。
“停下來啊啊啊啊!”
“啥,神月身體裡有棵樹?”
桃華和火核都是一臉震驚,嘴巴張的老大,半不出話來,兩人幾乎異異口同聲地問道:
“什麼神樹,我怎麼不知道?”
扉間和泉奈也疑惑地看向他們,仿佛在譴責你們作為父母怎麼這麼差勁?
“你們不是孩子的爸媽嗎?”
桃華和火核麵麵相覷,一臉無奈:
“這、這我怎麼知道...”
“神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一陣抓狂後,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被揭了老底的宇智波神月,等待她的解釋。
“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神月也很無奈,隻能支吾地解釋:
“就是睡覺的時候,偶爾會看到一棵樹...”
“為什麼不早點說?”
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揪住了神月的臉頰,一頓狂搓,仿佛這樣就能讓她說出些什麼來。
“說過了呀。”
神月無辜地眨眨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樣:
“但是師匠,你沒信呀。”
斑正要說“胡說”時,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正是神月三歲時候的事。
那時的小神月抱著小枕頭,踉踉蹌蹌地跑過來,要他抱抱。
斑接住她,小孩子就像一隻奶貓一樣,瘦瘦小小的,長得比彆人慢,吃得比彆人少,但需要的查克拉卻一天比一天多。
她黏人的要命,一定要彆人抱著睡。趴在枕頭上,看起來都沒有枕頭大,縮在他手臂裡,軟軟糯糯的,可愛得要命,還要斑哄她睡覺。
臨睡前,她突然說道:
“師匠師匠,我一直夢到一棵樹耶。”
當時斑沒當一回事,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抱著她哄她睡覺。小神月的聲音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斑的心裡不由得軟了幾分。
“是什麼樣的樹呢?”
“嗯...是一棵好小好小的樹,和我一樣小,都不能說是樹,隻能說是剛發芽吧。”
回憶結束,斑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