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石板已經碎掉了!”
“可、可你不是說過,那東西在你家保存了一千年都沒壞嗎?”
沒有眼力見的柱間繼續追問,斑氣惱的回嗆道:
“你管得著嗎?那是我家的東西!”
看著宇智波斑的反應,扉間心中已有了答案,這一切肯定與他脫不了乾係。
石板一定就是這家夥搞壞的!
扉間推理的一點沒錯,宇智波一族世代相傳的石板,就是被斑劈成了碎片。
這事說起來,其實還是跟神月有關。
那是神月剛出生時候的事,桃華雖然懷的時候很辛苦,但生的時候卻異常順利,沒幾分鐘就把孩子生了下來。
興奮的斑和火
核湊過去看孩子,結果卻大失所望,剛出生的神月都不能說像是猴子,隻能說是大一點的無毛老鼠,醜得簡直驚天動地,還虛弱到連氣都喘不順,一看就活不了多久。
看著這隻粉老鼠,斑當場就石化在了原地,懷疑起了人生——
宇智波和千手血脈結合出來的就是這玩意兒?
吸了他那麼多的查克拉,斑一直以為能生個霸王龍出來,最好一出生就能有萬花筒寫輪眼,結果生出來這麼一個皺巴巴的粉老鼠,還活不了多久,他不禁大感失望,直呼又上當了!
氣到爆炸的斑甚至沒去抱一抱新生的孩子,便徑直返回了密室。
看著那破石碑上記錄的“互斥二力,相與為一,孕得森羅萬象”,再想想那隻哭都沒力氣哭的粉老鼠,他真的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恨,一怒之下,就把那石板劈碎了...
至於那之後火核是怎麼跪在地上求他看孩子,斑又是怎麼心軟留在木葉照顧神月,這些都暫且不提。
但是看著長大後就有了寫輪眼和木遁的神月,這才發現自己沒有上當的斑,總之就是十分後悔。
但他是絕不可能承認這一點的!
經此一遭,扉間再也不會罵什麼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從今往後,他就隻會罵——
天生白癡的宇智波傻蛋兒!
就這樣,話題一下子被帶入死胡同中,神月身上籠罩的迷霧非但沒有揭開,反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她身上的謎團愈發朦朧深重。
扉間無奈地撫額長歎,他現在也就隻能從頭開始研究了,考慮到這應該需要很多時間,他問起神月這種不受控開眼的情況:
“如果僅僅隻是無法控製就開眼,那她每次開眼耗費的查克拉量,對她來說就隻是毛毛雨罷了,完全可以承受。”
據他私下的研究來看,那些移植了寫輪眼的非宇智波人也會無法自主關閉寫輪眼,一直消耗查克拉。
雖然忍者用儘查克拉就會死,但對神月這樣層次的人來說,那樣的查克拉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極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拿出幾張畫,猛地拍在了扉間麵前。
扉間接過這些畫,立刻注意到它們都是被人撕碎後又重新拚好的,看起來破破爛爛。
他展開一看,隻見紙上布滿了深紅色近乎發黑的線條,密集得令人望而生畏,僅僅是看著就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扉間的脊背瞬間掠過一陣寒意,他仔細審視著那些布滿黑線的圖畫,辨認出這正是神月的臥室。
隻是被火核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間被死線割裂得支離破碎,那些細心擺放的家具、整潔柔軟的床單上、可愛的玩具、甚至是牆壁和地板,全都無一幸免,都被紅線無情地分割開來。
扉間繼續翻看第二張和第三張畫,這兩張畫描繪的是人物與街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畫麵中穿梭。然而每個人物的身上也都布滿死線,仿佛下一瞬就會沿著線條崩裂,留下一片血腥與殘骸的慘狀。
這些畫,都是神月在開眼後情緒緊繃,無法自控時繪製的。雖然她總是在恢複正常後就把畫撕毀丟棄,但斑和火核還是設法找回並保存了幾張。
“神月開眼以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世界?”
柱間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僅僅看著這些畫作,他就能感受到其中無儘的扭曲與壓抑。
腦海中一旦浮現那種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場景,就會讓他不寒而栗,甚至胃部都開始翻湧,仿佛要嘔吐一般。
這種感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早在他初次踏上戰場、初次麵對生死搏鬥的那一刻,他就體驗過這種情緒,時至今日,他仍舊討厭這種感覺,隻是已經習慣和麻木了——
那是人類內心深處對死亡的恐懼,深深烙印在骨髓之中,幾乎於本能的反應。
扉間瞬間就對斑口中的“萬物”、神月口中的“所有”,有了最直觀的理解。毫無疑問,這就是死神的視界,絕不是人類該看到的東西。
如果那雙眼睛真的再也關閉不了,那...
三人的目光一同落在了正靠在柱間肩頭處安睡的神月身上,那張純真無暇的可愛睡顏顯得無憂無慮,嘴角處也勾起淺笑,仿佛在做什麼好夢。
但在他們憂慮的眼神之中,卻滿是關切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