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忍不住開口告訴宇智波冉,委婉地告訴他日向蓬已死的事實,但宇智波冉聽不進去一點,他咆哮一聲,眼裡的勾玉寫輪眼不斷旋轉,似乎有進一步融合的趨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到底在哪?”
“該死,彆被
他吸引注意力,所有人,加強戒備!”
意識到日向眾人的注意力都不知不覺地被宇智波冉吸引了過去,宗家長老憤怒的發動籠中鳥,用痛苦逼迫這群人繃緊神經,但這短暫的視線轉移並未持久,因為又一個身影迅速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神月已經找到了琴真,帶著她過來了!
“日向彥正呢?那群分家呢?連一個分家的小丫頭都打不過,一群廢物!”
一看到跟在神月身後的琴真,宗家就瞬間破防,等他搜尋到被木遁戳死的日向彥正後,瞬間就更破防了。
“快,把日向羽帶出來!
雖然因為宇智波斑的緣故,琴真被準許繼續上學,但她身邊一直有人監視行蹤,宗家的日向彥正和數名分家始終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襲擊發生之後,他們也迅速包圍了琴真和日向蓉,想將其帶走作為鉗製宇智波斑的棋子,但琴真卻一改往日裡軟弱的個性,果斷開始反擊,一直撐到了神月過來找她。
“大家彆怕,是村子來救我們了!”
儘管心中還記掛著被宗家帶走的父親,但琴真也明白,這時候隻有全力幫助村子,才能真正的解救族人,她強忍下心中的恐懼不安,向著地牢裡正看向這邊的族人們一遍遍呼喊。
眼看分家的天才都站在村子的一邊,日向分家的人心早已往村子的方向不斷偏移,這時候隻要再施加一次關鍵的影響,便足以徹底扭轉局勢。
神月從卷軸裡取出布都禦魂,同時想著扉間帶著暗部潛入地牢之前,囑咐的話——
做點什麼,吸引宗家的注意。
“籠中鳥,並不是沒有解開的辦法。”
神月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一瞬間,所有日向族人的視線全部掃了過來,死死看著她。
“你在說什麼瘋話?籠中鳥怎麼可能解除得了?這可是隻有死亡才能擺脫的咒印啊!”
宗家長老表情猙獰,但神月才不理會這老家夥的言語攻擊,而是轉向琴真:
“琴真,你願意相信我嗎?”
神月看著琴真,在直死寫輪眼的視界之下,籠中鳥的死線正與她的大腦糾纏在一塊。
靜默之中,神月凝視著那封印的中心,感知到它到底是如何侵蝕著琴真的靈魂深處。
籠中鳥並不是普通的咒印,這簡直就是深深紮根於靈魂的惡毒之術。宗家老頭說錯了一點,那就是死亡僅僅能解放受術者的軀殼,而那被玷汙的靈魂卻依然囚禁其中,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解脫。
“神月大人,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琴真解下額頭間纏繞的綁帶,素來懦弱的女孩眼神中閃耀著前所未有的決絕,她認定了,哪怕死在這裡,也比永遠做一隻籠中鳥強!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自覺地凝視著這戲劇性的一幕。
宇智波神月的查克拉性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如自然般柔和與靈動的查克拉,此刻轉變成了比宇智波斑更甚的冰冷。
那種不可名狀的感觸,那種濃稠粘膩的黑暗,如果硬要解釋出來的話,這大概就是死吧。
正動手弄死宗家長老的斑不慎失手,將人半個身子都碾碎了,血肉濺灑,場麵駭人。
但他和柱間都並未將視線停留在慘烈的場景上,而是震驚地盯著宇智波神月,這樣的她,對他們來說是前所未見的陌生。
四分五裂的世界、不斷崩解的生命,越是深陷於“死”的洞察,神月越是察覺到自我理性在悄然崩塌。
靈魂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個神秘而遙不可及的概念,但沒有關係,隨著不斷的磨礪,她與這雙眼睛的契合度也在日漸增強。
全力催動著那亡靈提燈一般的直死寫輪眼,在看見籠中鳥封印的弱點之時,神月揮出了一刀。
那是好似自幽世揮來的一刀,精準地、如外科手術般切斷了籠中鳥的死線。
手上傳來的,隻是沒什麼特彆的死的觸感。
神月的雙眸中滲出血淚,她緩緩從琴真眉心拔出布都禦魂。
刀鋒上僅殘留著一種詭異的青綠色液體,卻未沾染半點血肉,日向琴真的額頭完好無損,沒有受傷,也沒有了那該死的咒印。
“籠中鳥、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