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無聲無息地從女人的眼角滑落,但那並非為她自己而流,而是為了眼前不知所措的斑流下的,這一瞬,無儘的悔恨壓過了她對死亡的恐懼。
她怎麼能讓自己年幼的孩子,背負上這麼沉重的東西?
“對不起...”
“母親大人?”
斑無助的抓緊了母親越發冰涼的手,想要用稚嫩的肩膀支撐她越發虛弱的身體,他不明白,為什麼前一刻還好好的她,這一瞬就要被死亡帶走
,他開始哭泣,尖叫著想要喊人過來,可又被母親顫動著抓住手。
這一次,手臂上傳來的力度輕得不可思議,母親無力的搖了搖頭,目光中已泛起空茫,她的聲音這樣輕,可又是這樣的清晰。
“斑,媽媽就要**啊。”
一道驚雷,將宇智波斑從噩夢中驚醒,他的心仿佛是要撕裂那般疼痛,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僵直,一直到失去這最後一絲力氣。
猩紅的寫輪眼在眼眶中瘋狂轉動,可是這雙眼的麵前,就隻有癱在一旁的爛醉老頭,以及殘破的老房子,就連一個能供他發泄痛苦的敵人都沒有。
當呼吸逐漸平緩之時,斑才驚覺原來那些記憶是這樣刻骨銘心、根深蒂固地深紮於骨血深處,他原以為自己能忘卻,現在才知道是徒勞。
而這時,斑才驚覺,原來母親與泉奈都是以同樣的方式死去的。
大概是老房子年久失修,有雨水滴落在斑的眼睫之上,他眨了兩下眼睛,任憑這幾滴雨水滴落,而他自己則出神的想著——
那個時候,母親為什麼一直要向他道歉?
她那時的淚水,是為他流下的嗎?
屋外,綿綿不絕的大雨仿佛永不停息。
......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這一場持續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終於停下,當神月迷迷糊糊的從床鋪上醒來之時,綿長而溫暖的陽光正撲入屋內,照亮了一屋陳設。
屋外大概早早就等候在那的宇智波斑推門而入,手裡還拎著一隻妄圖逃跑結果慘遭失敗的紅毛狐狸,看著迷迷糊糊的神月,他把手中提著的狐狸直接丟進她懷裡。
神月接過狐狸,但還是一臉茫然的盯著斑看,斑無奈的歎了口氣,湊過來拍了拍她的臉。
“神月,該出發了。”
當天氣轉晴的一刻,斑和神月這兩個為了避雨才進入此地的外來客,便沒有了繼續停留在此地的理由,他們是時候該上路了。
“要走了啊?”
當收拾好的斑帶著既有些迷糊還有些不舍的神月離開房子的時候,老頭就坐在門口,仿佛是在專門等著他們一樣。
看著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要離開的老人,神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心虛、一絲難舍,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決心要好好道彆。
“嗯,我們要回家了。”
“那就好,可彆讓家裡人等急了。”
老頭落寞的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囉嗦起來,將一些囑咐的話來來**的講個不停,被叮嚀的對象可不隻是神月,就連斑和九**也逃不過被嘮叨的命運。
“真是囉嗦的老頭子,神月,走了!”
再一次被老頭明裡暗裡說倔和彆扭的時候,斑的臉黑了一瞬,他邁動兩條長腿,毫不猶豫的向著村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爺爺。”
而在斑離開之後,神月卻沒有立即跟上他的腳步,她轉身拉了拉老頭的衣角,示意他湊過來聽:
“狐狸大人跟我說過,等一下會送來禮物的哦。”
等兩位不速之客終於離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