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就已經傳出話來,這會子更是還沒下葬,門房的人竟然說他來了,這來的怕不是人。
而那門房再次開口:“沐國公到訪。”
“代郡王,彆來無恙啊!”
這廂門房話畢,季晏安人還未到,聲音就先傳進來。
眾人齊齊望向門口,待他走進來,就看見座上驚魂未定的周末傳。
眼睛掃視,妾室中有人驚呼“鬼啊!”
但郡王妃隻一個眼神,就有人將被嚇到昏迷的她帶走。
這邊季晏安悠閒走到周末傳麵前,一刻都不想等,將信丟給他。
“忙著呢,趕緊看,看完我好走。”不屑一顧說道。
看著懵圈的周末傳,心間莫名湧上一股爽快。
尤其是在聽到周末傳磕磕絆絆開口質問自己時,“你……你不是已經……”
他也不搭理,更唯恐他不將後半段說出來。
對於原先是周俊磊想殺他的想法,也有所動搖,但不確定,還需要再看看。
而眼前之人,似乎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般,閉嘴將信抽出查閱,不再說話。
然不看不要緊,看過之後,他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反複細看。
更是將那信揉做一團,滿腔怒火由眼透出,直衝季晏安。
蹭的起身,一拳震碎方桌,更嚇得滿堂的人一聲驚呼,聲音大又短促。
她們惶恐、害怕,看向周末傳的眼神更是警覺,唯恐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唯有郡王妃隻有一瞬間的動容,而後依舊一副端莊模樣,坐於椅上不動如山。
季晏安見他已經看明白那信上的消息,便轉身就要離去。
這是他的家事,也是醜事,試想你自以為遇見了摯愛,與她育有一子。
可某天你卻得知,他不但不是你的孩子,而你更是被她算計了,你作何感想。
然季宴安一轉身,就看見堂上的那位‘奸夫’頓時來了興趣。
他當即取笑說道:“這不是名噪一時的斛娘嗎?這是打算女扮男裝出逃嗎?”
一言出,惹得堂上眾人連連投來異樣目光。
而她們也明白了,為何剛才周末傳會處置胡姬,原來的確是她胡言亂語。
隻是不單胡姬瞧見他出入主院,便是她們,也時常能夠撞見。
可她竟然是斛娘,是世子帶回來的舞姬,怎麼會和郡王妃扯上關係呢?
季晏安掃視一圈,眾人都在深思之際,他自然也不能不關心堂堂郡王。
於是目光落回斛娘身上,並下移,停在她的小腹之間。
“也不知周世子……哦不對,現在是罪臣,也是庶民。
斛娘,你肚子可得爭氣啊,不然代郡王莫說替彆人養兒子,怕是孫子都養不上。”
“你……”
說罷甩袖離去,無視氣得連話都說不出的周末傳,隻留一道背影給眾人。
他可沒時間跟他們耗,阿零還在等他。
出了代郡王府,直奔武文侯府。
……
然等他到了以後,門口的侍從卻不急著進去通報。
一個個的都盯著他出神,更是在他走上台階之後,齊齊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