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這麼傳?”他反問著溫崇義。
這個問題溫崇義不是沒有想過,他也是見過兩人,那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兩人,怎麼可能會是外人傳的這般。
“說不準,不過這麼傳又是做什麼呢?誰家不想有個嫁入王府的女兒,會不會是柳大人的仇家造謠。”
不過溫崇義提起這件事,倒是讓楚緒想起另外一件事,“五嫂嫁給五哥,可沒那麼簡單。”他說著一件毫不相乾的事情。
“那是當時還受寵的辰妃,為羞辱五哥,才故意設計讓五嫂嫁給五哥的。”他同樣沒有說真話。
至於為什麼,因為他當時隻偷聽到辰妃和婢女說了句‘一定要讓柳家女成為明王妃。’
季晏安側目,看向楚緒:“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小叔忘了五哥的出身嗎?”
麵對他的提醒,季晏安不再說話,目光轉向遠處。
而溫崇義對此一無所知,隻記得那時明王尚年幼,母家又獲罪。
辰妃膝下無子,因著與他母親的情分,格外疼惜他,將人養在自己宮裡,
可明王自小不受待見,及冠之後,於婚事上也一直擱置。
最後還是辰妃求到皇帝麵前,才促成明王妃與明王。
“那時五嫂初入都城,辰妃便讓母家向還是柳娘子的五嫂示好,之後就傳出要為五哥議親。
外人隻以為她是為五哥著想,何況那時柳大人已是廷尉正。
可往深處想想這兩人生母都去的早,不是羞辱是什麼。?”
聽著他的理由,季晏安無奈。
一側目,就見一隻幼小的蝴蝶,圍著花叢轉悠,抬手抱胸,當他想看看這蝴蝶究竟會選那朵時,蝴蝶卻被他的動作嚇跑。
“皇叔做什麼嚇唬它。”
溫崇義一句話,聽得猛然扭頭,很為惱火。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乾,他竟然說那蝴蝶是被自己嚇到的,這和楚緒瞎猜亂說有什麼區彆。
而溫崇義已經轉向楚緒,再次開口:“你說的不對,要想羞辱他,就該選宋郡守的獨女,再者,既然情同姐妹,又為何要這樣對他。”
“後宮裡頭,鬥來鬥去不過就是為了爭寵,聽聞五哥的生母,貌比芙蓉麵。”
聽他們兩個越說越離譜,季宴安不再忍著。
“你還是好好想想淄陵郡的事吧。”
說到這件事,楚緒真的是頭大,朝瀟彙擺手:“去將那小孩帶來。”
隨後三人走上水榭,靜等著瀟彙將人帶來。
湖麵碧波蕩漾,季宴安撐在欄上,望向湖邊嬉戲打鬨的四人,那目光如同焊在尹零露身上一般。
他的身側,是同款姿態的溫崇義。
唯有楚緒,端坐桌前。
遠處,一名小男孩快跑過來。
在進到亭中時,撲通一聲跪下。
這動靜把溫崇義給嚇了一跳,回頭看向那不起眼的小孩,瞬間又將目光收回,轉頭。
“草民劉世仁,拜見王爺。”
來了都城這麼多天都見不到楚緒,但他並沒有記恨,隻當是楚緒身為王爺,事情太多。
可是父親被那狗官綁走,生死未卜,他實在擔心,那既然王爺沒空找自己,他隻好自己來找王爺。
他著急著,“王爺,草民的父親被宋郡守帶走,他還將我二叔殺害,請您一定要把這個狗官抓住。”
“先坐。”楚緒沒有回應,語氣又太過敷衍。
對於他的回答,那孩子警覺抬頭。
這樣的語氣他聽過太多太多,那些人沒有一個真的幫他的,全都是裝裝樣子,然後就把自己趕回去。
可是這個大哥哥當初在宋郡守麵前,一直護著自己,他不相信大哥哥也騙自己。
聽話坐下後,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楚緒。
“你可知宋郡守為何要帶走你父親?”
“知道,我父親是個鐵匠,去歲年關時被帶走,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宋郡守本就將郡裡所有鐵匠都請了一遍,還會將人送回來,可是我的父親,他卻遲遲沒有回來。
我和二叔去找郡守要說法,幾次三番的搪塞,最後還將二叔殺害,王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說著就想給楚緒磕頭拜謝。
被楚緒抓住。
“先彆急著謝,我這還有些事要問你。”
劉世仁一拍胸脯:“隻要您能幫我找到父親,為二叔報仇,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家住何處?”
“西水縣小半鄉。”
話音剛落,他的手被人緊緊抓住。
抬頭看去,正看見一臉嚴肅的溫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