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緒隻是想偷懶,所以等著皇帝像以前一樣,來把那個小孩帶走,這樣不管查到什麼都不需要他負責。
再說了,他也沒有不管這件事,隻要皇帝派人來接手,到時候叫瀟彙一交接,自己又可以當閒散人員。
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乾過,現在竟然還拿秦語瑤壓他。
【準是老皇帝又被人灌了眼藥。】
“小叔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小輩計較嘛,先前您不答應我會幫忙嗎?”
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他不得不向季晏安求饒。
可是季晏安並沒有打算再幫他,就衝他剛剛敢打趣自己,絕對不可能幫。
將尹零露給到自己手上的披帛隨手一丟,側過身去,衝已經走到一起的尹零露和薑嫻開口。
“阿零,這位可是薑望薑大人家的嫻娘子。”
見他這麼上道,這就開始演起來,尹零露把薑嫻牽住,製止她想要去撿那條披帛的心。
緊跟其後:“是啊,難得將軍今日得空,何不與我和嫻娘子同行。”
“甚好。”
說罷,季宴安先行一步,淮清王府的車夫正好將馬車駕來,而他走到馬車旁等著。
因為兩人的高調,楚雲樓外便已經聚集了好幾波人議論,他們紛紛猜測著薑嫻和尹零露的關係,將薑嫻從頭打量到尾。
“薑家?是那位新上任的都水使者薑大人的妹妹嗎?”
“可不就是,聽說這位嫻娘子剛從鄉下接回來,就是不知什麼時候和尹七娘子關係這般好了。”
這人剛疑惑完,就馬上有婦人上前接她的話,“這你都不知道,還當什麼天盛百曉婆。”言語中滿是嫌棄。
她也不甘示弱,朝這婦人使用激將法:“你知道,那你說啊,就怕你是一問三不知,光會與人添堵。”
“說就說,那天尹七娘子和這位嫻娘子在百花樓就見過,而且還是尹七娘子為她解的圍,說明兩人投緣。”
“不過說起來,這位嫻娘子看著比薑家那個嫡女看上去更有大家風範,就是容貌沒有那位生得好。”
幾人說話,眼神一直瞄著她,那眼神看得她極不舒服,扭頭想躲,又聽見尹零露的聲音。
“莫怕,就是要讓他們看。”雖是看向季宴安,話卻是對薑嫻說的。
有了她的安慰,薑嫻深吸一口氣,接受著所有人的目光。
後頭楚緒見請季宴安幫自己已經無望,又將目光投向舒樂:“姑母,您可不能不管侄兒啊,您最清楚的,我是個什麼貨色,怎麼可能幫得上父皇的忙。”
他為了偷懶,真的是什麼都敢說,就連貶低自己都絲毫不帶猶豫的。
“小七,在其位,謀其職,這都是你應該做的,怎麼能想著推拒呢?”反問著。
朝堂上的事她可不想插手,保不齊為了幫他,反而給自己惹一身禍事,為了耳根清淨,還是躲著點為好。
那廂尹零露已經在叫她,於是抬手拍拍楚緒的肩,向他投去肯定的眼神,隨後離開。
趁著這個空擋,薑嫻還是去將被丟掉的披帛撿起來,儘管在他們眼中,這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很珍貴。
而楚緒,隻能在原地煩躁歎氣,可恨自己這張嘴,說什麼不好,非要去說季宴安。
站在原地,看到他們都上了馬車後,即便他再後悔,也隻能跟上。
……
他和季宴安共乘一輛馬車,等他上到馬車,兩人連話都沒有說。
楚緒從他周身的氣場感覺到他的不友好,於是挪動身子,坐得離他遠些。
季宴安渾身透露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來極力遮蓋他的興奮。
兩人這副模樣,大有一種勢同水火的意味,若叫人看了去,必定會傳季將軍與安寧王關係不和。
反觀舒樂她們這邊,歡聲笑語。
但能這麼歡快的原因還是舒樂好奇,她們兩個在房裡究竟都乾了什麼。
當下她正一臉興奮,上到馬車就迫不及待伸手去抱尹零露,等薑嫻上去時,就見舒樂已經死死抱住她。
“老實說,你們剛剛在裡麵是不是……”
那模樣飽含深意,眼神也滿是探究。
她這麼一問,剛才的那幕重現尹零露眼前,再次臉紅。
她的反應讓舒樂更加激動,搖晃著她,催促她:“快說,到底有沒有。”
“沒有”雙手撐在舒樂胳膊上,想推開她。
感受到她的力氣,舒樂停下。
但是她不信什麼都沒乾,不然怎麼會有那種動靜,又怎麼她回來的時候還要躲閃。
就說現在,也和剛才一樣,羞得連人都不敢看。
出手挑著她的下巴,定睛看著她,另一手穿梭於尹零露背後。
薑嫻坐了一個觀影極好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舒樂的全部動作,她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