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抗拒的模樣,季宴安腦子裡閃現昨天和溫太醫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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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按您所說,這位娘子必定心有鬱結。”
“那我該如何。”
“不知症結所在,微臣也無法為您解憂。”
說話間一把撈過向自己走來的小貓,摟在懷中,輕輕撫摸。
而季宴安還在糾結,他不想把原因說出來。
“症結……”
“公爺您可還記得微臣這隻白術。”
聞言看向溫太醫懷中的白術,聽他繼續說著:“白術自初到微臣府上時,從不願讓人碰,便是進食,也是躲著人的。
見它日漸消瘦,微臣心疼不已,便隻好在它能接受的範圍內,哄著它吃些,再吃些,而今公爺你瞧。”
白術正用頭蹭著溫太醫懸在自己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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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安是個聰明人,不用溫太醫多說也明白他的意思。
但現在,他卻不敢上前。
“陛下要薑妍進宮,並不是簡單的看上了她,而是另有所用,對嗎?”
“是,皇兄她從不喜後宮中人不服管教,但我問過鸞鳴,你見過她。”
話還沒說完,尹零露一聽到他又跑去問鸞鳴關於自己的行程,以及見過些什麼人,就不爽,忍不住就衝過去要打他。
看她來勢凶猛,還捋著袖子,就知自己又要挨打,但他連躲都沒有,隻是稍微往旁邊撤步。
而尹零露走近,手剛打到季宴安的胳膊上,腳下一個沒注意,正撞到剛才那矮桌腳,痛得她‘嗚呼’一聲。
季宴安忙將人抱入懷中,而她彎腰抬腳,伸手想給自己揉一揉。
“阿零!”
將人在手上一個旋轉,將那矮桌踢遠,並將尹零露放到榻上坐好。
裡頭的動靜引來於白和符笙,兩人推門而進,以為來了刺客。
“公爺,怎麼了?”符笙先一步進來,他著急開口。
可一進來,就見季宴安剛將人放到榻上,而他還沒來得及離開,兩人對視間正好被他們撞見。
齊齊看向門口處的兩人,而他們隻以為是自己壞了主子的事,忙將眼睛捂上,尹零露也趕緊將頭埋進季宴安懷中。
攬著她的季宴安怒瞪著兩人,兩人將手打開一條縫,剛好看見生怒的季宴安,“我們眼瞎。”邊說邊往後退。
直到退出房間,將門帶上,兩個人都指責對方,將錯都推到對方身上。
“都是你,跑那麼快乾嘛?也不知道先在外頭問一下有沒有事。”
“你還好意思怪我,要是真有事,你負得起責嗎?”
符笙不服氣地犟嘴,他也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啊。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可能進去。
於白也不甘示弱,用結果硬壓著他。
“那現在有事嗎?
兩個人在外頭嘰嘰喳喳,聽得季宴安心煩,大喝出聲:“吵夠了沒有。”
兩人趕緊跑走,順帶將聞聲過來的舒樂也攔住,隻是兩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出賣了季宴安。
令舒樂忍不住就遐想著躲著眾人的他們,究竟在裡頭乾什麼,竟然還讓於白兩人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