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往下一滑。
皇帝起身,走到前方,負手而站。
相比舒樂的偷偷摸摸,他則看的光明正大,就是於白和符笙兩人都看見了他,但並不敢有動作。
這可是皇帝,九五之尊,何人敢對他有意見。
而舒樂見皇帝越過自己,忙跟上去。
“如何,是不是男才女貌,十分登對,恨不能即刻令二人成婚。”舒樂激動著。
試圖用言語激將皇帝。
皇帝看她急著,沒有出聲,甚至還不允許她出聲。
於是舒樂跟著皇帝一起,再次偷窺。
房頂之上,隔空相望的兩人,大有哭笑不得的觀感。
想著主子好不容易有位心儀的小娘子,卻要被皇兄和皇姊這樣窺探。
而窺探的兩人,一注視,正好瞧見季晏安因為一時慌張寫錯了字,兩人對視而笑。
舒樂更是激動到忍不住拍打皇帝的臂膀:“皇兄,這門婚事極好,命兩人儘快完婚吧。”
皇帝抓住她揮動的手。
“每每見著一對,你都要這樣說,不若將社稷司交由你掌管如何。”
舒樂被說得一時羞澀,但又信以為真,要知社稷司也掌婚配,她對此也是求之不得的。
“皇兄要是覺得可以,我倒是願意為您排憂解難,就是擔心朝中那些老紈絝不可以。”
“你還真是敢說。”她話都沒有說完,皇帝就接話。
而她後麵那句話恰好被皇帝的話壓住,便隻有他們兩人聽得清楚,剛才舒樂說了什麼。
皇帝不想被她念叨,轉身就要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把她一起帶走。
“莫要再看,正殿裡多的是人等著你問安。”
舒樂依依不舍,她根本沒有看夠,卻又不能違背皇帝的意思,幽怨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而院中,尹零露有話直言,將剛才遇到的那件事告訴季宴安。
“剛和樂億阿姊到時,正好遇見一位娘子,容貌生得十分俏麗,可謂傾國傾城。”她故意誇張著。
正收拾紙張的季宴安,被她這段話說得茫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和自己提這種事。
“對你可謂情根深種,難以自拔。”
聽完這句,他恍然大悟,明白過來,說的是雍陽郡主。
將收拾好的紙張一扔,朝向尹零露,拉過她的手,動作輕緩,如同對待珍奇至寶一般。
嚴肅開口:“我與她並無乾係,她是瓊王府的雍陽郡主,論起來她還得喚你一聲嬸嬸。”
“哎!”尹零露伸出食指,立於兩人中間。
“你慎言,我可還未答應和你的婚事。”
季宴安不敢抗議,隻得抬手拍打自己的嘴:“都怪我心直口快,竟然將心裡話儘數說出來,惹阿零不高興,真是該打。”
嘴上說著請罪的話,可那話聽起來又不是那個意思。
倒顯得他有些委屈,明明是自己一番愛意,卻不被人接受似的。
尹零露不想聽他這種發言,活像自己欺負了他一樣,與其矯情造作,還不如有話直說。
“有話就直說,我又沒有怪你,隻是不想聽你那麼說話。”
“好,願今執手,永以為好,誠念無欺。”季宴安堅定說著。
將尹零露說的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