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要,季宴安愈發難過,可是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
桌底下小動作不斷,不是摸一下尹零露的手,就是用腿撞一下尹零露的腿,又或者是握住她手去撓她手心。
尹零露歎氣,趁著他再次伸手過來撓手心的機會,與他十指緊扣。
“莫要再動。”警告出聲。
季宴安竊喜,當即不敢再動,如此尹零露才終於能好好吃飯。
溫崇義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隨意扒拉幾口,起身就要離開:“國公爺尹娘子,王爺王妃,您四位慢用,崇義先去園裡逛逛。”
季宴安一點頭,他麻溜往外跑。
……
等他們用完飯過去,溫崇義已經在湖亭釣魚。
他獨自這許久,左思右想,總覺得秦語瑤能夠這麼聽話肯定是有原因的,況且自己兄弟這麼體貼,她怎麼可能不動心。
楚緒和季宴安一來,他又沒了思考的機會,不過好在秦語瑤覺得無聊,不想跟他們在這釣魚,想去轉轉。
拉著尹零露就離開,正好給了他問個究竟的機會。
“你是怎麼將人調教好的,像她如今這般可是不易啊!”溫崇義感歎。
秦語瑤那是出了名的任性,想讓她乖乖聽話,根本不可能,光是喝藥,從前他又不是沒見過,那時不管秦家幾位公子如何哄,都無用。
換到楚緒這,就那麼一句話,她就乖乖喝下,雖說也是和他鬥嘴,但至少不會想各種理由拒絕。
“瑤瑤本就很乖,她從前或許是想讓我多注意注意她吧。”
這話說得麵不改色,就仿佛秦語瑤本來就是這樣想的一般。
“你這麼說也有點道理。”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勁。
“不對啊,既然對你有意,那當初她六哥逗她的時候,乾嘛把你送她的建陽菱花盞砸了。”
說起這個,可真是值得一提。
要知道,那可是佑大師的名作,存世不過十套,楚緒得了兩套,秦六公子念叨過兩次,說自家小妹最崇拜佑大師,於是楚緒在她生辰那日送了一套過去。
結果秦六公子就是逗了她一句,笑說‘願意收七殿下的禮,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秦語瑤一聽,麵上笑容戛然而止,當即就砸了一隻盞。
而他現在提起來,倒叫楚緒不知怎麼回,隻能硬著頭皮瞎編著。
“那…那你也不想想,瑤瑤多高傲一人,就這麼隨意戳破了她的心思,她能讓誰如意?
再說了,如今那套盞,瑤瑤都當做陪嫁帶了來,如何不算心儀我。”
溫崇義半信半疑,雖點頭肯定他,但神情明顯不屑。
不過對於秦語瑤的改變,他今天也算看得真真切切。
總之隻要他們夫妻心連心,外人說什麼倒無妨。
“你二人如今心意相通,自是再好不過。”
“自然。”
說這話的時,楚緒望向那湊近花朵嗅花香的姑娘,心想【換做她,確實很好。】
若是原來的秦語瑤,定沒她好說話,即便會幫自己演戲,也會多有不儘意。
而她不一樣,傻是傻點,但聽勸,也很好哄,隻要順著她的心意,她也會事事考慮自己的感受。
他在感慨,溫崇義在繼續自己的八卦。
“國公爺呢?我可聽說你為卿甘願雙手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