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尹零露雙手緊拽他的衣服:“不用,緩緩就好。”
她不肯,季晏安便隻能將她摟在懷中,輕拍著背,借此想令她舒緩些。
短暫的放鬆,季晏安再次陷入警覺,生怕她再出事。
良久,聽見懷中人呼吸慢慢平緩,他也跟著鬆了口氣。
“我可以等的,這麼多年多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他說著違心的話,不想給尹零露壓力。
尹零露卻不信:“可你不止一次去求禦旨。”
“嗯……”一時語塞。
好像的確是這樣,兩次都是他硬求來的禦旨,並沒有提前問過尹零露的意思。
若從他的角度來看,這是他能想到的,也是最直接最有保障的辦法。
而對於尹零露來說,就如同把她當做物件,皇帝想讓她嫁誰她就隻能嫁誰。
“我這麼做,隻是因為害怕。”他試圖解釋。
一聲輕笑:“我可沒答應嫁,你總要退婚的。”
“不會,我再不會信。”
前世就是因為信了,所以鬱悶那麼久,直到聽見她離世的消息,都在怪罪自己,認為是自己太過魯莽,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若不是尹家兄弟,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並非一廂情願。
“不說這些,我想問你,你何時來的。”
“六月初。”
“明王府之前你就已經重生。”
尹零露覺得奇怪,自己和秦語瑤他們都是穿越,可為什麼季宴安還會重生呢?
麵對她的問題,季宴安無有不答的:“是。”
現在得知他是重生,那先前所有的不對勁都說得通了,可這樣一來,線索就斷了。
手串不在,沒有記憶,什麼都沒有。
季宴安感覺到她的沉默,想著她或許是有心事,隨即開口問:“阿零你可是有什麼事想問我。”
當然有,就比如他是怎麼知道夫妻相這個詞的,這個時候應該不可能存在。
抬頭看向他:“你是怎麼知道夫妻相這個詞的?”
“是楚緒告訴我的,他說……”越說越害羞,他直勾勾的眼睛一直望著尹零露。
即便羞紅了臉,他仍舊得意。
“他說我們很般配。”
說完還期待地看著尹零露,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旁人說多少句奉承話,都不及她的一句肯定。
然而尹零露偏不讓他如意:“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聽不到想聽的,季宴安有點不高興,興致缺缺地看向她,幽怨得很。
他越是這樣,越讓尹零露感到滿足,她喜歡這種能牽動他身心的感覺。
離開他的懷抱,從盒子取出那支簪子,交到季宴安手中。
“幫我戴上?”
季宴安樂意之至:“遵命。”
鄭重又嚴肅,臉上還有淚痕。
“你是個小哭包嗎?這麼愛哭。”看他通紅的眼眶,忍不住發問。
雖然不想承認,可這就是事實,季宴安無奈隻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