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件事對外隻能是真的,於是她趕忙低聲和舒樂解釋。
“阿姊小聲些,並沒有中毒,那是他騙彆人的。”
“我知道,我問的是你去找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激動著,一點都不想等待,如同春日裡穿行在花叢中的蜜蜂,找尋著花蜜,而尹零露和季宴安,就是她此刻最想要的蜜。
尹零露定定地回著:“是”。
兩人無言,尹零露考慮著自己還要不要繼續講下去,但舒樂的眼神分明已經開始遐想。
“你去找他,是因為你擔心他,你心裡有他,小七兩夫妻隻是借口,那你為何遲遲不願意接受長亭。”
順著頭發彆到耳後,尹零露低眸,思考著她要怎麼說。
現在的她很被動,如果將問題攬在自己身上,反而顯得很矛盾,所以,反正季宴都不在場,直接讓他背鍋就是。
“是季將軍覺得現在就定親還太早,想再等等的。”
“等個屁,禦旨都被他拿了,還有臉說太早。”嫌棄著,根本看不上這種操作。
尹零露也是很懵,還不等她有反應,舒樂的下一個問題已經出口。
“那傳你和人有婚約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這問題尹零露不想多談,乾脆站起身,拉著舒樂往外走去,提議讓她陪自己去桐柏觀。
“沒有的事,不過今日我要去桐柏觀一趟,阿姊既然來了,不如一同去,如何?”
一聽到這種地方舒樂就頭疼,連忙擺手:“不去,你自去為長亭祈福,我回府。”
於是出府之後,一人回府,一人去桐柏觀。
……
馬車上,尹零露不見桃紅,不等她問,鸞鳴先開口“桃紅姐今晨摔了腿。”
“那讓她先養傷。”
沒了問題,兩人一路無言。
到桐柏觀後,拜過南極長生大帝以後,便去到她一慣住的靜室。
因為她這段時間每天都來,所以軟榻上的矮桌還放著她抄寫的半卷《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
於是她一進來就走過去坐下繼續抄寫,而鸞鳴就在一旁為她研墨。
屋外竹林被風吹得簌簌作響,窗簾半卷,上墜流蘇,映在尹零露手下的紙張上,光影斑駁灑入房內,搖晃著正好落在尹零露臉上。
她被照得眼睛有些不適,伸手將光影一擋。
“把它關掉。”略帶不悅的語氣,說完又繼續抄寫經文。
鸞鳴將窗戶關上,靜靜走到一旁候著,她知道每當這個時候尹零露都不希望有人打擾。
直到傍晚,鸞鳴出去為尹零露準備吃食,而她便單獨在內。
天色漸漸昏暗,鸞鳴卻遲遲沒有回來,尹零露不得不起身點起蠟燭。
“我真是受夠了這地方,連個燈都沒有。”
她抱怨著,將屋子裡的蠟燭儘數點燃。
忽然!
房門吱呀一響。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