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先離開去將馬車駛過來。
而因為季宴安擔心著尹零露的情況,以及他自己的傷,所以他們還是先回莊子。
一到莊子不遠處的彎道,就見消失的於白和兩名赤衛都躺在那。
不用符笙多說,同行的赤衛立刻過去將人抬回莊子。
幾人進到莊子,等著府醫確認尹零露無事,又為季宴安重新包紮以後,這才啟程回都城,而於白幾人也已經轉醒了。
一路上季宴安都守著尹零露,唯恐再有突發狀況。
望著心愛之人熟睡在身側,在這一刻,他終於感受到一絲幸福。
這件事也令他堅定了要儘早定下兩人婚事的想法,而且他還需要好好查一下,尹零露過來的消息究竟是怎麼傳到周俊磊耳中的。
“符笙。”低沉一喊。
符笙趕忙駕馬過來,“主子。”
聽不到季宴安的下文,他就知道一定是在等著自己的解釋,如果他解釋不清為什麼這麼久都過不來,那他必有重罰。
“香榭街早在今日早間就被周俊磊的人圍住,我們的人剛一散開就被他們困住。
我曾與他們交手,確是周俊磊的人。”
季宴安依舊不發一言,因為於白為何會不在,沒有解釋。
“於白回憶到香榭街時,隻在街口被一名小孩撞到,並無其他異樣,再就是到那成衣店時借用過茅廁,之後便是在莊裡醒來。”
季晏安聽後沉思著。
要想今天一早就把這麼大塊地方圍住,那他們的人就一定是和尹零露他們前後腳到的福水城。
而如果要像這樣相差時間不大,就必定是在她們出發不久就已經得到消息。
尹零露過來,就是他自己都是看到她人才知道的,那時消息傳回去就肯定來不及,問題必然不是出現在自己這裡。
更有問題的是,來的人明明不是他自己,卻要放話說來的是他,實在蹊蹺,像是有人故意要讓他誤以為是周俊磊在圖謀什麼。
可是那句話又會是什麼話呢?
聽起來像是隻有周俊磊和尹零露兩個人知道,但那黑衣人如果不是周俊磊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呢?
“莫非……是我多想。”
“多想什麼?”
驟然出聲,符笙以為主子是在和自己說話,遂趕忙回問。
“回都城後,去儀楓館挑一批人來。”
“是。”
忽又想起尹零露和自己說的那句話,便又再次開口:“找一個左耳下帶紅痣的人,立殺無赦。”
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能夠威脅到尹零露的存在。
天色漸暗,好在眾人走的官道,倒也省去許多麻煩,而秦語瑤也終於有機會向楚緒問出自己的疑惑。
“本來就是我們帶阿零過來的,帶阿零回去很正常,但是乾嘛要說暫住你府上。”
“你看阿零現在那狀態像是可以直接回尹家的樣嗎?”
“嗯?”她依舊沒有明白。
“小叔的意思是,先讓阿零跟你呆幾天,等她情緒穩定以後,再送回尹府,免得有心之人將他受傷的事和阿零與我們突然離開都城扯到一起。
而且她現在這麼個狀態,要是被多嘴多舌的人看到,一頓亂傳怎麼辦。”
“哦!”秦語瑤崇拜的眼神毫不遮掩,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楚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