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後,露出荒蕪蕭條,雜草叢生的院落。倏忽間,最裡間破舊的紙窗口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兩人緩步邁過院門,一踏上院子地麵,便感知到地底下有東西在動。
弦思不露聲色,悄悄遞給朝策一個眼神,而後率先向有人影的房間快速掠去。
就在她邁過前廳的瞬間,地下突然竄出一雙血淋淋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腳踝。她一劍劃過去,血手便破裂成煙,緊接著,更多的血手鑽出不斷向上抓伸。
弦思幾個起跳落至房梁上,而後落了個火訣下去,下方的血手吱吱地發出掙紮聲。待火燃儘,地上除了煙霧再無其他。
另一邊,朝策在院子裡被枝蔓纏住了。
本來他一邊觀察四周地形,一邊跟上弦思的步伐。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著他,這種強烈的壓迫感促使他不由自主繃緊全身肌肉。
忽的,一道風聲從他右耳邊疾馳而過,接著四周草堆沙沙作響,有東西碰了下他左腳又快速退走,之後又換個角度繼續。
見這戲弄人的手法,朝策不由嗤笑。
玩這一出,也不知道是誰玩誰。
他慢慢卸下一身力,麵上露出惶恐不安之色,不斷揮舞著手中劍但還是慢慢被纏緊包裹。
那東西很謹慎,再三試探下見他確實不能動彈,才開始肆無忌憚出現在他眼前。
朝策嘴角勾起,喊了一聲,“三酔!”
身後劍聞聲而動,一把斬斷纏裹他腰間的藤蔓,不遠處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聲。
朝策循聲而去,劈挑砍幾下破除攔路的枝條,在看見枝蔓遮掩的花苞後猛然跳起,一下紮進不斷晃動掙紮的巨型花苞上,咬著牙用力一刀劃下,將其劈成兩半,花苞倒在地上不斷噴灑出濃綠的汁液。
朝策將劍身上的殘汁一甩而淨,不多時,弦思出現在他麵前,見他無恙便道:“裡麵的東西似乎更多,你先在這個院子的四周撒下這包東西,等我在裡麵擺好術法便可一網打儘。”
他接過東西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皺眉回頭,“你不會是故意引我去外邊吧?裡麵的東西很不好對付?”
弦思微一頓,笑道:“自是信任你才將此物交於你,我能不能對付得了這隻東西,全靠你…”
還沒說完,她的身形一個晃動,立即深深蹙起眉頭望向裡麵,沒再朝他看,一把便將他送出了門外。
朝策瞧著緊閉的院門,雖心存擔憂,但還是按照她所說的方法去布置。
管她是誆他還是真有用,做了總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強。
他隻等一柱香時間,時間一過便衝進去救人。
北二百八十裡,曰大鹹之山,無草木,其下多玉。是山也,四方,不可以上。有蛇名曰長蛇,其毛如彘豪,其音如鼓柝。
險險避開蛇尾甩來的一擊,弦思踏劍而行,捏著法訣左躲右閃尋找著破解之法,和原來的屋子相比,空間足足大了幾倍不止。
在她剛解決掉血手,這條大蛇便從暗處竄了出來,要不是她機警此刻怕是早在這東西的肚子裡了。
大蛇一現,不是大旱便是災禍。難道說,這座城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是它之故?還是說,這隻是場幻境?
想不通,疑點太多。
先不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