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是剛在大廳發生的事,看來消息已如她所想傳出。
弦思頷首,“本就是分內之事,沒什麼累不累,有勞前輩惦念。”
“現在召我們來是想商討什麼?”
弦思自虛空一握,將一枚玄木牌放到桌子,“想必方才任務廳上的事,大家也都聽說了。剛剛我又仔細想了下,與其這樣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哦?怎麼個出擊法?”
“我們組二個隊伍,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明目張膽去查案,另一個背地裡暗自尋訪。”
“怎麼說?”
“我想過,在三年前便發生的事卻在近期才爆發。一個可能是東窗事發,但這個可能性很小。另一個是挑釁,但從目前收集到的消息來看,不像是一時興起。還有一個是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對我們發下的戰書。”
“所以,你想應戰。”
“我師門裡有一條規訓,大意講的是,龜縮逃避者比不戰而退者更可恥。所以,我現在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岑參依舊溫和地笑著,聽完她的話,站起身,一手撐在窗邊望著外邊紅火林潮,不知想些什麼。
獠還是那個樣子,端坐在弦思對側,一動也不動。
弦思也不再言語,等他們想好回話。
過了半柱香時間,岑參幽幽一歎,道:“果然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這瞻前顧後的性子……見笑了。便照你所說吧,但我所帶人手並不多,你想好怎麼用了嗎?”
“想好了,我自成一隊,其他人都在明處,暗處的隻有人少才好辦事。”
“你一個人?”岑參微微吃驚。
“不是,我會再找一個人一同行動。”
岑參這才放下心,轉而問一直沒說話的獠:“冥子是如何想的?”
獠偏了偏頭,似在沉思,半晌後,沉著嗓音道:“我這邊沒有可以派出去的人,抱歉。”
弦思點頭表示明白,說完事情後,便向在場之人告辭。
離開了灼淵閣,弦思便直奔莫維葉管理的地方。衝到他麵前第一件事便是問他朝策的師門方位。
莫維葉訝然道:“您問這個做什麼?”
弦思解釋道:“今日廳堂上放出的畫麵,我懷疑裡麵的七苦塔和被我毀掉的那一座並不是同一個。”
“您是說,七苦塔不止一座?”
弦思頷首,“所以,我才讓你通知他們商量事情,本來確實是想商討些事,但現在我隻想找機會出去。現在有了正當由頭,能儘快出去便儘快出去,今日消息一流傳開,晚了怕是什麼也查不到。”
“可這和朝策的師門有什麼關係?”
“和他師門沒有關係,是我想找他一起去,一個人闖那座塔有些勉強,兩個人正好協力互助,不是你說他有些神通可以幫我?”
“那您看著點他,我怕您會……”吃虧。莫維葉咽下這兩個字,換種說法道:“他這人不太正經,常常掉鏈子,但也吃軟不吃硬,要是遇上事需得商量著來或者用渡厄草拿捏他。”
聽到這裡,弦思疑惑道:“這如何說?”
“他在凡間養了一些氣運坎坷的孩子,為了他們一直領報酬是能改善氣運的任務,這渡厄草便是其中之最。”
弦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