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百花燈(7)(2 / 2)

“提我師尊,你算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岑舊毫不留情地拿劍向著洛良劈砍而來。他劍招淩厲,快準狠,幾乎是次次朝著洛良的死穴攻去。

洛良本沒有將岑舊看在眼裡,縱然岑遠之已是修真界佼佼後起之秀,但在活了幾百年的修士眼中,終歸還是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小毛孩,境界與修為都擺在那裡,這是天資和勤奮所無法跨越的、屬於年齡上的劣勢。

可洛良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他明顯感覺到在岑舊劍招之下,所帶來的屬於高境界的威壓。

可……怎麼可能?!

無涯派首席大弟子今年不是才二十六歲麼?

怎麼會有宛如化神的境界威壓!

“不、這不……”被岑舊一劍封喉時,洛良麵具下的眼還是瞪得赫然,並不敢相信自己一個元嬰期大圓滿會被金丹期的小毛孩殺死。

不對。

他真的隻有金丹期嗎?

可二十六歲這般年輕,怎麼可能達到化神!

洛良顧不得心裡如何驚濤駭浪,在岑舊拔出佩劍的那一刻,他的丹田處傳來劇痛,岑舊竟是用神識侵入了他的丹田,隨後趁著洛良分神的瞬間,一劍刺穿了他的咽喉。

血噴濺在岑舊的下半張臉上,愈發顯得他五官陰森鬼氣。

洛良躺在地上,似乎徹底失去了生氣。

岑舊嫌棄地用袖子擦了擦臉,拿著劍,走到洛良跟前想要觸碰那個詭異的麵具。他想知道,這麵具代表的含義。

可就在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刻,洛良躺在地上的屍體卻猛然抖動起來,竟是和那女屍一樣,被操控著再度站了起來。

周遭忽而狂風大作,就連月色也蒙上了一層血色陰影。

岑舊在對方指尖攻來的刹那,及時後撤,即便如此,還是被截斷了一截袖子。

岑舊:“……”

這麵具果然是被人為操縱的某種術法!

即便是死了,也依然可以當做傀儡。

拂衣劍於月色下流轉而過,淩厲地刺穿了這人內府的金丹,在洛良屍體有下一步動作之前,提前引爆了他的金丹。

岑舊趕快套了個護盾,金丹被強行攻破後,洛良的身軀如同卡頓的機器,抖成了篩子,而後轟然一聲,靈力成波地從他體內湧出,以一種猛烈的速度掃向周遭。

地動山搖,樹木傾倒。

畢竟是元嬰的大能自爆,威力不容小覷,等到爆炸餘威再度平息,後山的整篇密林已經夷為平地。

岑舊:“……”

他走到洛良本來站立的位置,從滿麵焦土中看見了唯一一抹白色。

嗯?是個紙人?

*

洛良死了。

江月白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他一改先前對岑舊那副討厭的態度,鄭重地向他道了謝。

“要不怎麼說有人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呢,”岑舊一邊喝著茶,一邊對隱身在旁的顧探風道,“能屈能伸啊。”

服用了假死藥後,顧探風昏睡了一日。等他醒來之後,就再度使用了那個可以隱身的珠子,來到岑舊院中。

此時他盯著咫尺近的好友,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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