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百花燈(4)(2 / 2)

江月白道:“飛鶴寨已戒嚴數月,在此之後,唯一上山的就隻有閣下。”

他看了一眼岑舊,差點沒把“不安好心”四個字打在臉上。

岑舊不惱,又問道:“戒嚴前呢?”

江月白仔細想了想,道:“少當家心腸軟,喜歡救助人。寨子裡經常有外人走動。”

“有沒有那種被你們少當家救了之後,”岑舊道,“以無家可歸為由,留在寨裡的?”

“有。”江月白道,“我與少當家來此地不過半年,印象最深刻的人是一名叫洛良的劍客。我曾疑心他的身份,可放在寨子中觀察了半年,也未發現有何異動。”

江月白聰慧過人,能讓他記在心裡的,估計不是什麼善茬。

“這樣啊。”岑舊心裡有了計量,隨口問道,“少當家現在情況還好嗎?”

“少當家……”江月白忽而頓了一下,麵色古怪道,“你關心我們少當家做什麼?”

“時間不早了,我讓人幫兩位溫一下飯菜。”

江月白不願多說,他離開後,岑舊摸著下巴老神在在了許久。

江月白他認識,是人間楚朝江相的兒子,小時候入宮給太子當過伴讀,前些年新帝即位,作為新帝心腹和朋友的江月白必然也已進入朝中擔任要職。如今卻隱姓埋名出現在了飛鶴寨中,難不成是打算剿匪?

不過暫時沒有見過的大當家與她的那位兒子身份似乎更值得深究,加上江月白有意遮掩的態度,不用想,應當大概率就是偽裝身份藏身在這裡的顧家後人。

隻是江月白是個硬骨頭,不太好啃,從他這裡打探不出任何有用消息。

還是先把和顧家後人相認的事情放一放,先去排查一下後山的危險隱患吧。

岑舊正在出神謀劃著計劃,一聲極清脆的肚子鳴叫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岑舊:“……”

他詫異地抬眼望去,瞧見旁邊的黑衣少年麵目羞紅,捂著肚子,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岑舊失笑:“不是嘴硬不餓嗎?”

他打開江月白送來的紅木飯盒,把幾盤還冒著熱氣騰騰的菜擺放在石桌上,食盒最後一層是白米飯,少年用江月白順便帶來的碗筷挖了一勺,隨後小心地放在岑舊麵前。

陸研在白衣青年看向自己時抿了抿唇,道:“我一個人吃不完。還有……”

“陸研,”少年說著,垂下眼道,“以後可以用這個名字叫我。”

岑舊彎了彎眉眼:“好的。”

陸研給他遞了飯,岑舊就順勢吃了幾口。雖然他已經辟穀,但是偶爾還是會有口腹饞蟲作祟,不管江月白態度怎麼惡劣,但是送來的飯菜倒是一等一的好吃。

等到岑舊吃完,滿意地揉了揉肚子,便瞧見黑衣少年早已放下碗筷,拘謹地坐著,餘光卻一直不斷打量自己。

岑舊有些好笑,好久沒遇見過這般好玩的小孩了。

於是他問道:“要跟著我一起去後山看看嗎?”

陸研愣了下,似乎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選擇。後山就是梁青生口中屍體堆積地,他斟酌了一下:“我跟著公子。”

兩個人用完飯後,在清晨偷偷出了院子,避開寨子裡巡邏的幾人的視線,按照梁青生離開前交代的路線繞到了後山。

後山種著飛鶴寨的一大片農田,農田後便後坐落著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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