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銳利、棱角、不羈,早就一點點磨平了。
沒多久,成渝正走神著,管家出來讓成渝直接進去。
成渝沒想到這麼順利,抬腳走進了屋子。
他上輩子打探了好久,來回三趟,才知道竇家的事。
竇識兒子賭博上癮,年輕時欠債百萬,家底都敗沒了,後來有了個孩子,偏偏又是不學無術的。
竇識研究一輩子,也不希望孫子能有多出息,隻要安分守己、一輩子吃穿不愁就行了。
然而,竇識對全息技術的研究雖然拿到了很高的專利費,但大多已經拿來填補欠下的債款了。剩下的錢,想要支撐孫子一輩子吃穿用度的話,還是有點難度的。
他已經老了,拚搏不動了,隻想要一個穩妥的靠山,最好是資本圈內的。
有很多商人找他,但他畢竟隻會學術,占不到半分便宜。
在上輩子,他看到成渝時,也是琢磨了很久,摸清成渝的背景、學曆和心性,最主要的,還是成渝給的誘惑太大了。
百分之五的成氏置業股權,直接轉讓,隻要成家不出事,足夠竇家幾輩子吃穿不愁了。
片刻後,成渝被邀請到彆墅內,進了書房,看到這位六十五歲的老人。
竇識問:“成小少爺,第一次見,居然能說幫我解決問題,你可知道我的心頭大患是什麼?”
成渝笑了一下:“是錢。”
竇識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成渝說:“這很正常的。誰不愛錢才是真的見鬼了。正好,您也知道我身份,我手上百分之五的成家股份,完全可以解決您的問題。”
竇識吃驚:“你什麼意思?”
成渝說:“就是字麵意思。”
他語氣平靜,姿態泰然,竇識幾乎都不相信,這是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少爺能說出來的話。
或者說,這個決定,根本不像成渝這個年齡層、或者說立場,能做出來的。
如日中天的成氏置業的百分之五股權,已經夠他優渥富足一輩子,他還要拿這個來換什麼比這一輩子的富足還重要的東西嗎?
於是他問了:“那你……想要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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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地圖的測試持續了一天的時間,應燦從模擬測試的全息艙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腿都是軟的。
他側頭看了眼一起出來的傅銘,對方仍是麵色平靜,頭發稍顯淩亂,一邊打開筆記,刷刷寫下剛才出現的問題的幾個坐標。
應燦瞠目結舌:“你記得那麼清楚嗎?”
傅銘合上本子,側頭看了他一眼,似乎疑惑這有什麼困難嗎。
應燦:“……”
應燦:“忘了你是一天隻睡四個小時的變態。”
忙了一天一夜,所有人都是疲憊不堪,紛紛換下無菌服後就回家了。整個辦公區安靜下來,應燦看了眼外頭黃昏的天色,歎了口氣:“這搞全息的,進去一趟就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