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地躺在床上,腦子裡全都是紀懷昨真摯的眉眼,和她袒露情緒時的靦腆羞澀。
想著想著,就覺得難耐。
她一隻手擋在額頭上,無奈地扯扯唇角。難道是年紀大了,所以夜晚就顯得格外……嗎?
沉靜許久,她一把撈過手機,摁住語音,聲音微啞。
“紀懷昨……我好想你。回來之後,就摟著我睡吧,好不好?”
隔天早上聽到這條語音的紀懷昨登時受不住了,恨不得馬上就回熱河,如她所說,摟著她睡。
阮赴今是很有味道的女人,她不同於稚嫩的小女孩,她溫柔,優雅,平日裡的端莊自持一旦染上欲望,就是徹底吸住紀懷昨的旋渦,讓她心甘情願沉溺其中。
她坐在床上把這條語音反複聽,每一個尾音,每一個音調都記在腦海裡,直到負責人敲門喊她起床,才回過神。
紀懷昨慎重地回了個“好”字,然後掀開被子下床。
三十歲的阮赴今,仍舊穩重知性,但也撩人,引誘,紀懷昨根本無法拒絕,隻能生出臣服的心。
以往她想占據主導權,主導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
可現在,她隻想被阮赴今約束。
心猿歸林,意馬有韁,她有阮赴今為約束,阮赴今成了她的夢想。
在這樣的思念之下,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工作,硬生生縮短了半天的時間,周六中午就已經結束了所有的工作,改票回熱河。
就當是一個驚喜,紀懷昨想。
周六早上,阮赴今才睡醒,就接到鐘荷的電話。
“媽?你在我樓下?”阮赴今一秒清醒,拿了電梯卡下去,果然見鐘荷正站在電梯門口等她。
“你們這小區怪安全的,沒有卡還不能上去呢。”鐘荷把她從頭看到腳,“耶,怎麼我這次看你還感覺你胖了點呢?”
阮赴今抿著唇笑,得意洋洋:“紀懷昨總給我弄好吃的,當然要胖點。”
“你呀,逮到一個老實人小紀,這就欺負人家。”
鐘荷雖是責怪,心裡還是感激的。
兩人說說笑笑上樓,阮赴今拿出紀懷昨前一陣子送來的茶泡上:“怎麼突然就來了,提前打個電話我也好安排一下帶你去哪兒玩。”
鐘荷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小禾沒起呢?”
阮赴今點點頭:“昨天在搏擊館練得累了,貪睡呢。”
鐘荷把杯子放下,心疼:“好好一個姑娘家,非讓她去學搏擊,多辛苦啊,就沒個書法繪畫班?”
阮赴今撇撇嘴輕哼:“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就算有修仙班她恨不得都去修仙了,興趣班,總得撿著她感興趣的上吧,她和小梨不一樣,坐不住,小梨報了好幾個奧數班,提前就開始接觸了,她每次去陪小梨上課,總是全班睡得最香的那個。”
說到這個,阮赴今想起之前紀懷昨拍的視頻,頓時樂不可支。
“你看這視頻,特逗。”
鐘荷捧著手機看,畫麵上,阮霽禾睡得口水都流出來,商鏡黎一邊做題,一邊還要幫她折紙巾做口水墊,後來大概是煩了,直接幫她手動閉嘴。阮霽禾嚇醒了,委屈巴巴抱著商鏡黎的手臂繼續睡,然後口水流到人家的短袖上,卻不見商鏡黎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