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先裝腔作勢瞞住施清奉,不讓施清奉懷疑自己彆有企圖。
可何逸鈞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才跟施清奉拉勾勾的場景……
心裡有些涼涼的,算了算了,拉勾勾又不能保自己的命,又不能當飯吃,騙騙施清奉就行了。
可又好像施清奉也是拿這招來騙自己哄自己的?這到底誰騙誰的?假如施清奉真當真了,那麼自己不就背信棄義了?
到底還是希望施清奉不要太信任他,他不想傷施清奉,亦不想當欺騙人情的人。
想到這裡,何逸鈞起身,坐在了施清奉旁邊,質問的語氣道:“三巾,假如我哪天背叛你了呢?”
施清奉輕笑一聲,一字一頓道:“不可能。”
……
要留下來,肯定要先找個住處。
睿文王府南麵恰有一圈矮房屋,眾多房屋當中隻有四處房屋是被院牆環起來的。
這四處分彆是與睿文王府深交往來的琴棋書畫,其中畫乃柏羽初,琴乃……何逸鈞?
就是何逸鈞,何逸鈞的秘密很多,比如跟餘久擇暗中勾結之類的秘密,這些都是不能讓施清奉知道的,院牆剛好能擋住施清奉的耳目,這樣何逸鈞跟餘久擇暗中勾結起來就順暢多了。
所以“琴”的住宅,何逸鈞無論如何哪怕破了頭皮都要把這處住宅弄到手。
於是何逸鈞便興致勃勃自詡自己彈琴很好的,京師獨一無二的好,好得無儔,餘音繞梁六馬仰秣,江湖再覓不見敵手,又愛琴如命惜弦似寶,天下再尋不著同路,仙鶴聽了都要歇憩人間三日,伯牙聞了都要把琴挖出來再砸一遍。
施清奉喜歡看到這樣的何逸鈞,瞬間被何逸鈞的話幽默到了,心情也隨之朗了許多,也不管何逸鈞是否真會彈琴,二話不說便安排何逸鈞在這間宅子坐下,心想著何逸鈞想住哪都給他住,管它琴棋書畫。
何逸鈞這邊計劃已想好了。
刺殺聖上嘛,肯定要先靠近聖上。
靠近聖上嘛,肯定要先參加殿試。
於是何逸鈞便說自己兩年多後打算參加鄉試,三年後參加會試和殿試,騙施清奉說自己將來要為朝廷做事,並說要借施清奉上次會試時的書本,供自己複習。
施清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何逸鈞暗中邪邪一笑,然後二人便一起拉書拉到何逸鈞宅子上。
之後二人又上富商街用膳,購了需要的物品,其中包括何逸鈞的新衣服,也就是何逸鈞今晚要換的衣服,換去身上這件泥跡斑駁的布衣。
這件新衣服呢,並不是華麗奇豔的,而是與何逸鈞身上這件同款,都是白衣灰衫,有種休閒簡單樸素儒雅的四大美感,令人看著舒服,即何逸鈞的特質審美。
何逸鈞背著篋笥,跟施清奉走在回宅子的路上。
路上人影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