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喬三巾抬起手指,一點點地啄著何逸鈞的後背外衫,啄得何逸鈞背後癢癢的,何逸鈞警惕道:“乾什麼。”
喬三巾語氣平和:“你看你,剛才在攸府院裡滾地上了,臟兮兮的,背後都是泥巴,彆亂動,我幫你把泥巴刁出來。”
“哦,謝謝你的好意。”何逸鈞身子不再動。
何逸鈞忽然感覺自己後背很舒服,就好像喬三巾在給他按摩,很細心又很溫柔,仿佛能解下他一天囤積下來的所有疲憊。
要不是這兒不是他家,要是換作在家時,何逸鈞恐怕已經躺下床邊享受邊入睡了。
何逸鈞背上的泥巴少了,但喬三巾手上都是泥巴。
而且喬三巾此時就在他斜後方,靠他很近,甚至他還能清晰卻又恍惚地感受到喬三巾時而貼在他後背……
喬三巾刁完泥巴,洗手,又道:“算了,不記得也好,不記得,我就少了許多麻煩,巧的是,我又遇到你了,一種緣分吧,有緣無分。”
何逸鈞:……
何逸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另外道:“繼續講故事,後麵順明帝怎麼樣了?”
喬三巾道:“順明帝乃當朝國君,雖說白骨成形以後娶了妃子,但仍然守著那具白骨,順明帝後來給此樓提詩,鴛鴦賜情,與亡靈白首朝暮,我們先前聽的那句對調,‘鸞鳳醉問幾回春’這句,其實不是順明帝寫的,其實是……”
喬三巾還未講完話,二人身後便驀地響起良霖急躁的聲音。
二人循聲望去,卻不見良霖本人。
聲音越靠越近,隻聽良霖的聲音遙遙而來道:“不用找凶手了,我覺得凶手就是攸府雇傭來的人!千真萬確!以此拿攸夢殺人的借口趕攸夢出家門!我活了半輩子就從沒見過哪戶人家如此缺德無道……”
良霖悻悻而來,說話時眼神仿佛在噴著熊火,牽著攸夢的手從人流中泳出來。
然而當良霖瞥見喬三巾的那一刹,良霖的眼睫忽然跳了一下,嘴巴像被人塞了塊布,不再說話了,就連眼神中的怒火也被熄得一乾二淨,不禁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喬三巾後背,滯了片刻。
這……他倆是怎麼坐在一起的?
良霖身後幾位行人聽完良霖的話,時不時扭頭疑惑地看看良霖。
攸夢站在良霖旁邊,兩行冷淚伴隨啜泣聲淌下,左手被良霖牽著,右手抓著吃剩一半的蜜錢。
攸夢用右邊袖子擦拭眼淚,袖子濕度都快趕上喬三巾剛洗完、擰過水的袖子了。
然而擦完淚後,攸夢哭聲更加大,臉上掛滿新淚珠,眼眶紅得像個棗。
喬三巾撫額道:“那倒未必,我們到樓裡再說清楚,這樁案子是時候有個尾聲。”
何逸鈞起身,向良霖走去,看了眼攸夢道:“攸夢怎麼了?你們怎麼在這兒?車夫找到沒?車夫去過哪兒?跟誰有過交集?有無可疑人?有無新線索?”
何逸鈞問了一大串問題,聽得良霖腦袋直冒煙。良霖看向何逸鈞,開始娓娓道來:
“我們沒找到車夫,找得我腿都快癱瘓了,剛好我們找到這兒,攸夢說她餓了,讓我帶她去買食品吃,結果她說這不好吃那不好吃,吃個東西吃完一半就不吃,我就跟她說你最想吃什麼就說出來,彆看到一個就指一個浪費我的錢,那麼挑食難怪長不高,然後她就這